于苗离开餐馆又去幼儿园打工,每小时6.7美元,比餐馆少,但她想陪小孩玩该是件轻松有趣的事。然而美国的小孩可不那么好对付。
“午睡时老师让我去拍一个小孩的后背哄他睡觉,那个小孩转过头来恶狠狠地对我说‘滚开,别碰我!’由于我不知道他们最喜欢的一种甜酱的名称。一个4岁的小男孩指着我的鼻子嘲笑地说‘你真笨!’一个叫仙蒂的女孩甜蜜蜜地对我说‘你能抱我给小青蛙喂点儿吃的吗?’我想热爱小动物是好事,应该鼓励,就抱她去喂窗台上水缸里的青蛙。她举着一个小罐子,哗啦一下把里面的青蛙食物全倒进去了。一会儿,那班的老师就带着仙蒂来找我的麻烦了‘你永远不能让小孩自己去喂青蛙,她会把青蛙撑死的!’我傻了,还以为他们天天都自己喂青蛙呢。我气愤地转头看仙蒂,她嬉皮笑脸地冲我作鬼脸,‘哈,挨骂了吧!’一个小孩悠闲地躺在教室的窗台上,我想起昨天看到一个小孩爬窗台时遭到老师的呵斥,就死拉硬拽地把那小孩抱下来,没想到他会去告老师,老师竟对我说‘他有权躺在窗台上。’我只好把他抱回窗台。”
尽管打工很累,但于苗想到每一分钟都在挣钱就很开心。挣了钱后,金钱观也随之改变。她说:“初来美国时,不论看到什么东西都会折成人民币,觉得好贵,打工后就感觉好多了,即使在学校4块多钱一顿的中餐也觉得吃得起了。本来嘛,我半小时就挣出来了。好有成就感呀!”
在陌生的学习环境中,他们历经了压力、挫折和竞争的考验,感受到成功的乐趣
金芊在新加坡刚上了4个月的语言学校,就收到移民厅的信,通知她的学生准证没被批准,必须在14天内离境。她当时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懵了。她去找移民厅的官员问理由,官员让她去找学校,学校说大学预科班因没招满停办了。这意味着她直升淡马锡理工学院的计划泡汤了,而且,必须在14天内找一个肯接收她的新学校,否则就得回国。
金芊说:“一看上不了大学预科班,估计考大学没戏,和我一块儿上语言学校的十多个中国学生大都回国了,有的去了其他国家。
我在国内上的是重点中学,同学们都考上了大学,我要不走也能考上好大学,可在新加坡我竟连预科都没上成,当时的心理压力特别大,甚至也想回国。但转念一想,既然出国了就应尽最大的努力搏一搏。
“那些天,我东颠西跑地找了五六所学校,最后选中了商业私立学校。学费很贵,3个月就要3000新币(合1.5万人民币)。我一边学习一边找人补习准备考大学,我不敢告诉父母,怕他们着急,我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必须奋斗考上公立大学。虽然留学生在新加坡考公立大学很难,由于新加坡只承认中国部分名牌大学的学历,其他大学毕业的学生想来新加坡读研究生,必须重读本科。因此我的许多竞争对手都是国内的大学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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