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的加拿大留学,主要有五大趋势。概括起来包括:签证数量宽松化、留学渠道多元化、留学中介品牌化、国外院校主动化、市场管理自律化。
1. 市场大盘看好,相关领域和国民经济的突破性进展将带来前所未有的市场机遇
2004年底和2005年初,美国和加拿大分别与中国签订了向中国公民开放旅游市场的备忘录。 北美作为出境旅游的“终极目的地”终于开放,这是个历史性的突破。与此同时,中国的国民经济经过20多年的发展,也逐渐由量变进入质变阶段。很多西方国家已经不再把中国列为发展中国家,中国在综合实力上作为一个“第二世界”国家的地位已经基本确立。这两个因素加在一起,意味着中国公民赴北美留学的黄金时期正在迅速到来:签证的限制会大幅度放开,北美院校对中国学生的接受程度会进一步提升,中国公民对北美的认识和认可也会大幅度提升。无论对学生、家长还是对留学服务行业来说,这都是空前的大好机遇。
当然,我们预测签证数量的增加、审批手续的顺畅,并不等于审批标准的大幅度放松。在特定情况下,如发现大批作假、使馆内部出现状况或政治上的突发事件,不能排除在一段时间内签证收紧的可能性。但知识和资本的更自由流动条件已趋成熟,大市难以逆转。
2. 出国留学市场,正迅速地朝着多元化、多去向、正常化、理性化的方向发展
先说多元化和多去向。它主要包含三个层面。
一是留学生的生源越来越丰富了。从年龄段上看,前几年主要是高中以上、年龄较大的学生考虑留学;现在很多学生开始考虑和开始准备留学的年龄呈现了明显降低的趋势。尽管目前多数学生的实际成行时间仍然在高中毕业之后,但他们对留学的考虑期和准备期比过去明显加长了。这就意味着,对留学感兴趣的学生的年龄段正在变宽,年龄较低的学生也正在进入留学市场。如果他们现在还没有下决心开始办理,只不过是因为条件尚未成熟罢了。从区域上看,前几年留学生主要来自沿海大中城市和几个重点地区,现在全国各省市都有更多的学生留学,中小城市的学生和富裕乡镇的留学生明显增多。从社会阶层和收入水平上看,前几年主要是高收入阶层为子女办理自费留学,现在很多中等收入和工薪阶层家庭也为子女办理留学。从学生能力上看,几年前出国留学经常被看成高考成绩不理想的替代出路。现在众多优秀学生把出国留学早早地纳入了他们的求学深造计划,一些重点高中甚至形成了应届毕业生成批量出国的传统。
多元化和多去向的第二个层面,是办理留学的渠道越来越多了。年龄较大、学历较高的学生很多选择自己办理,并且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切磋办理经验。年龄较低的学生,很多需要寻求专业帮助,但是帮助的渠道越来越多种多样。除了自费出国留学中介服务机构之外,很多移民公司也正式或非正式地加入了留学服务行业。还有蓬勃兴起、良莠不齐的中外合作办学和留学预科班,也吸引了不少生源。除了国内多种办理渠道之外,国外学校的派驻代表和国外众多的中介公司和个人代理也在各施所能地争夺着留学生源。可以说,在当今加拿大留学这个典型的买方市场上,学生和家长既拥有大把选择,又常常感到无所适从。
多元化和多去向的第三个层面,是留学生所接触的国外信息和所选择的国外院校比以前大大地丰富了。留学市场开放初期,本科以下的留学生所去的国外院校相对集中在一些对华招生较活跃的学校,如一些预科学校、大专和普通大学。有的时候,学生完全由别人代替他选择。现在这种情况很少出现了。现在的留学生通过互联网、海外亲友和其它留学生,能够接触海量信息,因而能选择的学校就变得空前丰富,上至最知名的高等学府,下至一些比较有特色的地方院校,甚至一些地处偏远、对外宣传甚少的学校也有人选择。
再说说出国留学的正常化和理性化。它也包含三个层面。
一是,出国留学,已经不再神秘莫测、不再高不可攀、不再遥不可及了。留学这个概念已经逐渐变得家喻户晓。二是,出国留学,不再是那么了不起的一件“奢侈品”了,也没人把国外再当成“天堂”了。出国留学,已经走进很多中产家庭的生活。现在,它与其说是一种特权和优越的象征,不如说是这些家庭的一种投资、一种选择。三是,为出国而出国的人越来越少了。办理留学的学生和家长,目标越来越明确,要求越来越具体,而且越来越善于了解市场、货比三家。
3. 留学服务行业,正继续朝着品牌化、专业化、大型化、连锁化、关联化的方向发展
自费出国留学中介服务行业是一个总体规模虽然很小、但是敏感度强、涉及面广、媒体曝光率高、而且国家实行专门监管的特殊涉外服务行业。按照乐观推算,全国具有正规资质的几百家自费出国留学中介机构,全职从业人员人数不过两万人,每年即使为多达10万名留学生提供全程服务,其营业额最多也不过20亿元人民币左右,还抵不上一家中型制造业企业的营业额。然而留学中介行业在公众心理上的规模比单纯的营业额数字所反映的规模要大得多,它带动的是规模庞大得多的国内外教育产业,牵动的是千家万户留学生的命运。
自2000年国家对自费出国留学中介行业采取资质审批、限制准入以来,由于这个行业较新,早期获得资质的中介机构普遍缺乏这个行业的经营管理经验,并且缺乏专门人才。更重要的是由于这个行业的市场有限,盘子小,客户群体小而且分散,服务的个性化程度高,而提供服务的主体——中介公司,对境外的教育资源缺乏有力掌控,对签证的结果更是难以预料。在众多中介公司以往靠运气吃饭,今天有肉吃今天快活、明天没肉吃素喝汤的状态下,这个行业难以吸引大笔资金和高端人才的投入,因而没有很快地造就压倒优势品牌。
然而,经过几年的发展和积累,今天的留学中介行业跟初期相比已经大不一样了。中国的经济形势逐年看好,多数家庭的可支配收入不断增加,一批中介公司已积累了一定的资本,一批土生土长的专业人才已经在摸爬滚打中日趋成熟,其它行业可借鉴的经验也极大丰富。而消费者更是以实际行动,强烈要求得到诚信度高、放心可靠、专业规范、全面完善的服务。所有这些,都决定了这样一个必然趋势:留学中介公司要想继续生存和发展,必须走品牌化、专业化、大型化、连锁化、关联化的道路,这也是克服行业自身局限、掌握自身命运、谋求更大发展的有效和唯一出路。不走这条道路的公司,必将在市场竞争中被边缘化或自然淘汰。
具体说,品牌化就是,中介公司的业务推广、来源和发展越来越依赖品牌。品牌强大的公司会享受其无形资产所带来的累加效应和增值效应,品牌弱小或没有品牌的公司只能寻求市场的空当和剩余,找不到市场空当和剩余的只能自生自灭。
专业化就是,客户、市场和竞争都要求留学中介公司必须具备专业咨询机构所应该具备的专业规模、规范模式、相关资质和过往业绩,要求中介公司的从业人员必须具备良好的专业素质、相关知识和行为规范。
大型化就是,简单地说,那种支几张桌子、装两部电话,就开办留学业务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由于自费留学中介行业的敏感性,客户对安全感的要求十分强烈。在无法深入了解中介公司背景的情况下,中介公司的规模自然成为客户衡量这家公司的重要特征,因为公司的规模和一些能够观察到的表象往往也同时反映了公司的其它很多特征,通常也被看成是一家公司是否成功的标志。这一点谁都无法忽视。
连锁化,是大型化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一家原本规模有限的公司,通过与各地连锁或者组成财务各自独立核算的代理机构网络的形式,可以扩大业务覆盖规模,并且给客户以规模较大的印象。
关联化,留学中介服务,由于其业务量和回报有限,各公司都努力发展关联业务。一种是紧密关联,最具代表性的是移民公司、办学机构涉足留学业务,或者留学中介兼营移民、办学、培训或展览业务。还有种不紧密关联,如服装或房地产行业的公司涉足留学和办学等。
4. 国外优秀院校,对大量招收中国学生正在实现从保守到接受、从接受到主动的转变
国外院校资源,对留学中介公司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它是中介公司服务产品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吸引优秀生源和为学生提供优质服务的重要和基本的条件。
以往,加拿大的老牌和著名院校,还有一批水平中等的院校,对主动招收大量中国学生持相当保守和不以为然的态度。现在这种夜郎自大的院校仍然还有,但是越来越多的院校在招生过程中已经明显感受到了来自其它留学国家、其它院校的竞争压力,逐渐认识到了中国和中国学生的综合实力,更羡慕地看到了那些主动开发中国市场的院校所得到的丰厚回报。所以,这些老牌院校、著名院校也终于坐不住了,对招收中国学生逐渐采取了一些更加开放、灵活、甚至主动的姿态。尽管这种开放、灵活、主动的姿态作得还有些扭扭捏捏、半遮半掩、半推半就,今后也会是有限度的,但毕竟已不象过去那样铁板一块了。
5. 留学市场管理,已逐渐形成行业自律和政府监管并重、国内监管和国外监管并重的格局
留学中介行业的管理,仅靠政府监管肯定是不够的。如果监管方和被管理方的根本利益是对立的,你这边排雷扫雷、她那边偷偷地埋雷、引爆,这样总也搞不好的。问题和隐患会接二连三、层出不穷,有些也许能够及时发现,有些等发现或暴露出来的时候可能已经酿成严重后果了。加拿大移民局也是一样:使馆这边,不断加大力度查假打假,而一些申请人和中介不断变换花样地造假送假,一旦发现当然会有后果,但即使是那些原本没有问题的申请人也因此付出了被严格审查、甚至有时被冤枉的代价。
只要有利益驱动,犯规、造假和欺诈的现象还会继续存在下去。但是一个可喜的现象是,现在已经有一些中介公司——尤其是几家比较大的中介公司,早已旗帜鲜明地提出,为了机构自身的优秀声誉、安全稳定和长远发展,必须实施严格自律。不这么做,暂时不出事只是侥幸,出事是必然的,只是时间早晚。而一旦出事,对客户、对员工、对公司的伤害是巨大的,损失往往难以估量。对服务行业来说,声誉就是资本,声誉就是生产力。丢了声誉,就砸了品牌,公司就失去了生命力。我们相信会有更多的公司逐渐体会到严格自律的甜头,更加珍惜自己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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