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托福考试中,将增加俚语比重。美语中的俚语不仅让美国以外的学习者最为头疼,在美国本土学习和工作的人也觉得它难以掌握。最近,美国本土应势兴起一股学习俚语热。
在一个温暖的星期四晚上,三年前从海地移居到美国波士顿的韦登斯基·巴斯蒂安溜进教室,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写满了这周他没弄明白的英语俚语。看着这张单子,在波士顿剑桥成人教育中心教美国俚语课的坎普女士问巴斯蒂安有何问题。
“我的问题太多了。叫一个人scrub是什么意思?tell somebody off又如何解释呢?”“scrub指下等人;tell somebody off则是责备或批评某人”,坎普女士讲解到。
坎普女士的课每周一次,到第十周快结束时,这门课将进一步拓宽研究范围,从有双重意思的词到波士顿俗语,都在研究之列。学期结束时,会对粗话进行研究,对每一种可想到的粗话组合进行语法分析,然后按其冒犯程度进行排列。
俚语节目吸引了9000万听众
俚语和习语常被认为是非正式的语言,传统的“英语为第二语言(ESL)”课程也不会包括它们。然而很多外国学生和工作人员(即使是那些学过很多年英语的人)到了美国,都会被那些古怪的俚语弄得一头雾水。在日常谈话中、在流行小说里、在肥皂剧和电影上,这样的俚语无处不在。
为了消除困惑,掌握更多习语的细微差别,进一步了解语言中荒谬的因素,学生们纷纷走进讲授日常英语表达的课堂,全美国开设这类课程的成人教育学院和大学有很多。甚至传统的“ESL”课程也逐渐开设了俚语和习语课,使用《街头俚语指南》这类书作为补充教材。
上世纪70年代初,自称“俚语者(Slangman)”的15岁少年大卫·伯克在巴黎旅行时,感到需要加深人们对俚语的理解。在那里,他偶然结识了一群法国少年,他们在卖一种叫做“白色仙女”的东西。大卫向他寄宿的法国家庭描述了这群少年,这家人解释说,“白色仙女”实际上就是可卡因,并告诫大卫远离那群少年。当他初次归国时,似乎没有人对他编纂的字典(一本把法国俚语译成简单英文的字典)感兴趣。如今,伯克先生编纂的美国俚语指南以四种文字出版,由全球最大的语言教育机构之一的贝立兹语言中心发售给广大语言学习者。大卫还在“美国之音”开办了固定广播节目,吸引了9千万听众。“俚语者”也成了一个卡通人物,出现在讲授俚语和习语的电视系列片中。
托福将增加俚语内容
据加州州立大学学术主任贝茜·卡拉丝-拉泽瑞斯称,“习语和俚语”课成了该大学这学期最热门的选修课。但伯克认为俚语不应该仅仅被列入选修课,在他看来,学好俚语对语言的流畅程度至关紧要。
托福考试将在考试内容中增加更多俚语和习惯表达。从2005年开始,听力部分将不再过滤教授们可能在课堂上使用的俗语。这可称得上是对“真实”语言普遍性的一种更正式更学术的认可。
受到一群在餐馆打工的巴西学生的鼓舞,坎普女士于1996年开始在剑桥中心开设俚语课。“显然,如果你在食品业、服务业工作,你常常会接触到粗话。”她说。“这些在餐馆工作的孩子常常跑来问我一些可怕的问题,而他们并不明白那些粗话的含义。”
不懂俚语可能因此丧命
“我曾被认为是ESL世界中的坏小子”,俚语学习专家大卫·伯克说,他还写过《英语粗话》一书,但现在,“每个ESL教师都认识到了俚语习语的重要性。”
伯克说,这正是教外国学生俚语最迫切的原因之一。他指出,为了避免隐患,学生们必须了解哪些是粗话,以及其他常用口语——即使他们自己不用这种语言。
为了说明实用俚语知识的重要性,伯克举了个极端戏剧化的例子。1992年时,一个日本学生错进了别人的房子,不幸被屋主开枪打死,只因他没听懂屋主的命令:“Freeze(别动)!”
俚语学习正式化仍有争议
并不是所有语言学家都赞成把俚语和习语学习正式化。“有时候可能需要在课堂上讲授俚语,”艾瑞·西瑞斯,一位应用语言学中心的研究人员说。但他认为没有必要把俚语课列入“为儿童或成人开设的核心课程”中。至于他所从事的从小学到高中的英语教学,“并不需要特别讲授俚语。”
英语语言文学保护协会主席吉姆·华莱士认为,“那些本该早早从人们生活中消失的俚语”可能通过正式讲授而“延长寿命”,这是一种潜在的危险。
但不管专家们如何争论,俚语学习者获得了他们急需的技能。在最后一节课上,坎普向学生们颁发结业证书。巴斯蒂安微笑着对坎普说出一句地道俚语,作为道别辞,这足以让任何俚语老师引以为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