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距离不能太近,太近了,事情就多并且有点麻烦。
刚开始我和李姐合住的时候,确实有点别扭。你想,那时的天气还比较热,在家里,男同志还好,反正脸皮厚,赤膊也没事。女的就有点麻烦。洗完澡,穿件睡衣在屋里晃,你看了心里就有点烦躁。那时你就发现穿睡衣的女人比穿正式衣服或者不穿衣服的女人更有魅力。柔软的丝质睡衣晃悠悠的,衣服又有点透明,颜色也很暧昧,不是淡粉红就是白的,衣服里面的内容一览无遗,那时就体会到啥是女性的性感。加上屋里空气里一天到晚就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香味,心里不乱才有点怪呢。
我对这种状况也有点焦虑。不仅是怕我自己抗不住,而是怕李姐也把持不定。尤其在两人关系变得亲密后,她也不太注意避嫌,穿着睡衣就老往客厅里串,来来往往的看了心里就更烦躁。
李姐刚找到工作那阵,她老半夜还在看书。不懂就坐卧不安,非要跑过来把我从梦里揪起来释疑。这时候,那情景真的很危险。李姐一身简装,外面只是套了件睡衣,噌噌噌坐我床上,两个人挨挨擦擦,肌肤相亲,那甜丝丝的肉体的香味也一个劲的往鼻子里钻,这真的是一场意志力的大考验。
我忍不住,向李姐提了个建议:"我们谈问题的时候是不是在书桌边坐得稳稳当当地谈。我们这样在床上谈我有点受不了,怕犯错误。"
李姐倒也很大方,"行,我离你远一点吧。我也担心出问题呢。真出了事,对不起你夫人哪。
话虽这么说,可两人的肌肤每次还是不免有点碰撞。
(6)
事情只要有发生的条件,那她就必然会发生。终于,事情向坏的方向又进了一步。
那是个周末。我们一起去买了菜。那时由于关系的进一步发展,已经开始实行部分共产制,食品大家一起买,费用回家分摊。一些零碎的私人物品自己负责。
那次为了庆祝李姐的工作走上正轨,我们上中国店买了一些饺子皮和馅,回来就包水饺。李姐是北方人,包的水饺那真是艺术,荷叶边一褶一褶的有模有样。可是因为是买的是白菜猪肉馅,味道也说不出来。反正吧叽吧叽吃了二十几个,人都撑得有点不能动了。
吃完饭,李姐收拾厨房,我就去冲了个凉。出来的时候李姐已经在卧室里看电视了。你不得不佩服她的理家能力。很自然,李姐也冲凉去了。
李姐出来的时候,我可能吃多了,大脑缺氧,发现她有点异样。
李姐穿了件我最不能看的淡粉红色的睡衣,不仅透明,衣服的领口也开得特底,在关键的部位还有小窟窿,我早几天就指出她那衣服是欲盖弥彰,在亮灯下面,许多东西就更看得清楚了。
李姐洗完澡就直接进卧室看电视。我看了看,觉得她内部的装饰品太少,问她:"我是不是该出去一下?"
"不用。就这么着吧,今天休息,放松一下,一会儿就睡了。"李姐好象也没注意到她的不妥之处。
大凡在国外生活过的人都知道,做学生的时候家具都很少,一桌俩椅就够了。我已坐在椅子上看电视,李姐就只能坐在床上看。我看着看着就觉得人有点热。侧头发现李姐好象也有点异样,脸不知咋也微红微红的。
发现我在看她,李姐不好意思了:"看啥?我又不是大美女,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已经没吸引力啦。"
静了一会儿,我还是觉得这情景有点危险,就站了起来,这肥皂剧真没劲,我回去看书吧。
"就是,把电视关了,大家都看书去。"李姐大概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不敢留我瞎聊。
离开房间的时候,李姐笑呵呵地给了我个飞吻,"bye-bye。"我背上顿时觉得有水流了下来。
回到客厅,我心静了静,连说好险好险。这才住了三礼拜就开始出状况,以后还得了。但转念一想,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坚持过去,以后啥事就都没有了。
就这么念叨着,不知不觉人就有点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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