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长而无聊的一夜,终于于当地时间7:00(北京时间凌晨5:00)到达悉尼国际机场(去墨尔本的朋友需要在悉尼转机)。就在飞机入境前,空姐将机舱及乘客一起消毒了一把。没错,是一起被消毒的!澳大利亚是个岛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严重的传染疾病,澳大利亚政府特别注重外来游客的卫生健康,而游客到达澳大利亚的主要途径就是飞机,所以飞机入境机舱和乘客都要消毒。 澳大利亚政府规定绝不允许携带活的牲畜入境,而且对食品也有很严格的要求。如果携带食品,需要填写申报单,经海关人员检验合格后方可入境。当时我是带了一些快食面和干的海鲜虾皮,但听说走绿色通道快,而且一般没事,就没有填写申报单。
带着几多担心和疑虑,我走向悉尼海关。在海关入境处,乘客们很自觉的排着长队,眼睛看到的是各种不同肤色的人,耳边听到的是一堆“鸟语”,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了,几乎什么都听不懂?很快就轮到我了,一位美丽的澳大利亚小姐对我笑了笑,说:“How are you?”
我一愣,经过几秒思考后,认真地回答到:“Fine, thank you! And you?” 标准的中国式答案。
她笑着又说了一堆话,我隐约听到什么passport的,猜想她大概是要看我护照,就赶紧把一堆材料包括学校给我的信都给了她,她在那一堆的材料中好不容易才找到护照,看了看我的VISA, 就将所有的东西都还给我,又笑呵呵和我说了一堆话,看我傻乎乎的没什么反映,就微笑点头示意我可以走了,还不忘对我说:“welcome to Australia!”
当时我的信心遭受重创,天啦,我什么都听不懂,我怎么上课呀?难道在国内练的听力都是假的?虽然出国前已经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还是难以相信自己的听力居然会如此不济。强打起精神,庆幸自己顺利入境了,只要以后好好努力,多听多练,一定能没事的。
急匆匆取了行李,看见绿色通道,我就假装镇定地走过去,不幸的事儿发生了:一名工作人员将我拦住,带我去一边抽检。那一包干海鲜自然被发现。工作人员问我这是什么?我想了很久,不知用英文说什么为好,只好告诉他这是“ Dry Sea food”。他一听是什么Food,就一脸严肃地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我心里这个后悔呀,想着,完了完了,我要被遣送回国了,早知如此,我就不带它了,脑海里一直在搜索回忆是哪个家伙说走绿色通道没事的,被他害死了。一会工夫那个工作人员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问我懂不懂英文。我告诉他不是很好。他就指着那张纸上的一条读给我听,我没听懂但看懂了,说的是如携带食品需向工作人员申报。他又说了一堆像是教育我的话,我就装出一副诚恳认错的样子,不住点头。他看起来还比较满意,登记我的护照号, 就将食品都还给我,然后说:You can go now.
出了门,我可是长长出了口气呀!告诫各位呀,如果第一次去澳大利亚,最好什么食品都别带,如果一定要带,别嫌麻烦,还是乖乖地去申报,和他们说一声就可以了,真的很简单。如果去申报,一般工作人员会检查你所有行李,只要你的行李里没有有害的东西,他们一般不会扣留,即使他们认为你的东西不能入境,也最多当场扣留,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但要是有东西不申报被抓,呵呵,像我是比较幸运的,就一般教育了一下,最严重的可以上法院给你定罪,当然这是极少数案例, 仅理论上存在而已。也常有朋友问我入境时澳大利亚海关查不查光盘。对此说法不一。曾听说带盗版光盘被抓,一张罚一千澳元。听说而已。但以我多次出入境经验来看,他们是不会查看少量光盘的(我认为50张以下为少量)。如果你带了一箱光盘去,呵呵,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可能是在海关处逗留太久了,当我出机场时,人已经稀少很多。我到处寻找Macquarie大学来接我的人,可是找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见踪影。你越害怕什么事什么事就越会来。大学的人真的没来接我!!!我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我需要的是冷静和勇气。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我还是有心理准备的,最坏不过打Taxi去学校。因身上没有澳元,我就到机场换美元的地方换了2000美元。说到这,我不由又想多说几句。澳大利亚机场都会有Currency Exchange的地方,但机场的汇率一般都高,而且还要收高额手续费,所以不要在机场换太多的现金,应该去银行换。澳大利亚银行很多,都各有特点,我会在以后的文章中详细介绍。当时换了2000美元,收了我70多澳元的手续费,加上机场与银行汇率差价,我一共损失了200多澳元,所以至今记忆犹新,耿耿于怀。
拿出准备好的学校地址,上了Taxi,将地址给司机一看,他就明白了,嗯,看来Macquarie还不是什么“野鸡学校”,至少的士司机是认识,之前的担心又少了点。一路无话。其实司机曾多次和我聊天,只是我基本上没听懂,哼哼哈哈地应付了几句,司机以为我不善言辞,就没多说了。哎,这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花了我近70澳元终于到学校了。几经周折找到International Office,顿时觉得一阵轻松,像迷路的孩子找到了亲人似地开心,虽然Office门口已经排成一条长龙。在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轮到我了。站在面前的一位小姐看似中国人,于是便问她:“Can you speak Chinese?” 她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我只好用我蹩脚的英文告诉她我的来历,并质问她为什么没去接我。不对,不是质问,是询问,因那时我的英文还没到可以质问别人的程度。听完后,她迅速查了一下她的数据,以相当慢的相当清晰的英文告诉我今天上午有人去机场接我,但等了很久都不见我。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我被抓了的事,只是说我后来打的来的。她向我要了发票,居然把钱退给我,确实让我吃了一惊,心想澳大利亚学校还是挺大方的,只是当时我忘了自己交了13000澳元的学费而已。
接下来的一幕我至今都无法忘记:当我向她询问我的Accommodation的事时,她又查了一下,说我没有订住所。可是我明明已经 Fax了我的Accommodation Booking Form的呀。她的解释是由于我没有预付钱,学校就没有给我留房间。我感觉“嗡”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国内大学一般都会给学生准备好宿舍,所以当时我也幼稚地以为澳大利亚大学也会这样,找到了学校,就找到了住所,也就可以安顿下来了。现实与想象的差距如此之大,当时我真地一时无法接受,足足有1分钟没有缓过神来。茫然中耳边又响起了她的声音:“Anything else I can do for you” 我深深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慌,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你只能靠你自己了。在确认学校无法提供住宿时,我提出希望校方帮我安排一个便宜的临时住所,于是就有了我的一次搞笑的“红灯区”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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