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冬天,我来到了异国他乡———新西兰。 一次很简单的考试后,我被分到了预备中级班,其实就是比没有英语基础人稍高一点点的班级。对于我这个已在国内学了多年英语的人来说,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当时就想爆发。
但一上课,我傻眼了。天哪,按照我的英语水平,被分到预备中级已经是人家给咱面子了,因为我这个看不上中级班的人,居然听不懂课堂的内容。眼瞅着老师的嘴皮一直不停地在运动,可就是不知道人家那么起劲地在讲啥。
回到寄宿家庭,我倒头就睡,那时惟一的感觉是大脑极度缺氧。突然有人来敲门,迷迷糊糊开门,原来是主人叫我吃晚饭。算上我,当时一共有三个中国孩子寄宿在这家。晚饭桌上,我们大家都沉默无语,只顾扒自己碗里的饭菜,吃完饭那两个同胞各自回屋了。我呢,决定挑战自己,和主人聊天,试探自己英语水平究竟如何!
我鼓足勇气,清了清嗓门,一个个的英语单词像豆子一样从嘴里往外蹦。到今天我都绝对相信,那天我们之间的谈话刚开始肯定是各聊各的,因为大家彼此都听不懂。当时,我连比划带猜测,甚至把字典、文曲星,还有那些能派上用场的英语学习工具都用上了,聊了一个小时后,似乎大家明白了互相在说什么。我赶紧起身告别,带着比平常大好几倍的脑袋,走进自己的屋子,那时我只有一个想法———赶紧睡觉,睡着了什么都不用想了。
一觉睡醒后,我知道还是需要去学校,听天书。在吃早饭的当中,我突然下定决心,既来之则安之,下苦工好好学吧。兔子先吃窝边草,从那以后,每天晚餐后都要和寄宿家庭的主人聊上两个小时,周末时,我还“无理”地要求把电视搬到自己的屋里,躺在床上看看新闻。我给自己还买了收音机,别人听MP3我听CD,我每天都听新闻、广告、天气预报。
很快,三个月过去了,课程还是那样,每天5个半小时,只不过在下课以后,我已经能与同学和老师们聊天了,而聊天的内容从天文地理到人物历史,他们想聊什么我就跟他们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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