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mickey先生吗?”
“嗯,我是”头一次被人家喊先生,有点不习惯,不过还是应了!
“噢,你的visa现在已经办好了,你可以随时过来领取”电话是澳洲领事馆的事务所打来的。
当时我的脑袋里面“哐”的一下响起来,然后就机械一般的应了一句“好的”
对方挂掉了电话,可是我却傻了一样呆在原地。
老妈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签证好了?去拿吧!
在去事务所的路途上,我的大脑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我好像是上午才交给他们的资料吧?
到了那儿,窗口小姐笑盈盈的看着我,好像似乎在说,嘿嘿,又有一主儿来给我们澳洲政府送钱咯。可是我的大脑还是停留在考虑签证是否真的办好的疑问上,所以就没有怎么搭理她
一会儿,她果然把我的护照递给我,还有那些一大堆所谓的申请资料,非常恭敬,但是又很严肃地说,嗯,这是你去澳洲的学生签证,然后呢。。。
然后她跟我非常详细地给我介绍关于学生签证的有关限制和去澳洲要注意的事项。当时我都在怀疑她每天要是给每一个去澳洲留学的学生都这么耐心热情的讲上一遍,靠,不累死才怪,不过话说回来,在她讲解的时候,我把大多数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淡淡的红色“签证”身上了,其实说白了,它也不过就一贴纸,只不过上面画了个袋鼠和一个“宣判”我在澳洲“拘留”的期限罢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吧,也许是她看我听得都快睡了,也许是她想下班了,因为都快五点半了,呵呵,她终于肯放我走了。
不过,临走前,她还嘱咐我了一句,记得噢,不要每个礼拜打工超过20个小时噢,好好学啊,小伙子~~~
靠,这还用你说,打工?我就压根没想过,还20个小时来?!好好学,嗯,看着办吧。
和老妈回到家,竟然看到老爹也回到家了,让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他在青岛做生意呢
难不成这是赶回来送我?废话,这不明摆着的事嘛,visa都办好了,还留着我在家干嘛?红烧啊?亏我那个时候还琢磨了半天~~
果不其然,老爸在晚饭的时候说到这个当时我看起来是转折一生的大事
“咳咳,我说,你这个签证也办好了,明儿你还去上课吗?”
呵呵,跑一下题,那个时候,我还隶属于香港培正中学~~~我那个时候,可是全年级的勤学生代表呢,别没数~~~
“嗯,你说呢?我觉得我就用这几天时间做一下调整,反正学校下个礼拜也就放复活节假了嘛。”
“嗯,你澳洲的学校什么时候开课啊?”
“呵呵,爸,给您纠正一下,我先去的是语言学校,然后再上高中。”
“噢,那什么时候准备过去那边啊?”
“这个嘛,下个月9号吧?我的那个中介这么说的,那个什么好象是12号开课。”
“噢,还有10几天啊,嗯,好吧,那就用这段准备一下去澳洲要用的东西吧。”
我爸这个人办事就是雷厉风行,果然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时间就把所有全家人能想到的要带的东西全都买回了家,大到巨型行李箱,小到手电,统统到位!就差没把整个家搬过去~有点夸张,嘿嘿,不过就是这样才能体现他们的周详的准备工作嘛!
在接下来个一个礼拜基本上就真的是修身养性了,除了去了一趟中介把机票拿回来,什么其他事都没做了!哦,对了,还家庭谈心两次,不过说实在的,那个时候,我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就一心想着去澳洲的日子了。
终于那个神圣又伟大的日子来到了,1999年的4月9号!一家三口来到了吃辣椒机场,哦,不是不是,是赤腊角机场!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在来这个机场的路上,心里一直有种莫名其妙的想哭的滋味,唉,也是啊,就要离开养育我16年的父母,心里不是个滋味是正常的,可是想哭,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因为我一直觉得哭不像是个男人的作为,所以从小到大,我最不屑的就是男人哭,也就养成了不哭的习惯,呵,这是什么鸟习惯,可我就是不会哭,今天这是怎么了,算了别去想了。
由于我们到机场过早的缘故,我是第一个办好登记手续的人,也就是说在上飞机前我和爹妈还有足够的时间“叙叙旧”。不过,很明显的,这次的谈话从内容到气氛好象跟前两次的家庭谈心很不同,因为老妈是说说就哭了,而老爸似乎是在用一种近似安慰我的语气,甚至像是朋友的那种谈吐方式和我说着话,我的心更加乱了,时间好像一下凝固住了,真是让我透不过气来!
可是,时间只是在我的心理上的停止了,该送我上机的时候还是慢慢的到来了!忘了说一句,由于那个帮办理登机手续的counter小姐一眼看出了我是第一次出国留学,于是主动帮我要了专人送我进入候机室的服务,不过不幸的是,那个“专人”是个印度佬,首先强调一下,我并非是有种族歧视,不过在这种时刻,有个中国人陪着我进去也许能让我的心稍微轻松一下~~ 回到正题,那个时候,我爸妈正陪着我徐徐的走到海关的时候,老远就看到那个印度佬对我又是招手。又是大叫的,靠,飞机迟开一会不行吗?
最后,我们大概是用了接近一万年的时间走到了那个印度佬的面前,也就是海关的门口。香港的机场不像国外的,送人可以送到登机口,最多只能送到海关那里(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不过如果当时可以的话,也不用那个死印度佬送我进去了)
唉,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要是真能送千里,那这一别也值得啊,至少当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
“**(我爹妈对我的昵称),爸妈也就送你到这了啊,你进去吧,记得到了打个电话回来啊!保重!”
我爸的眼中好像闪过一样东西,是我过去的十六年中不曾见到过的,是泪水吗?我不敢肯定,但是我敢肯定的是我的眼中却滑出来一样我不该有的东西。
当然了,我妈在一旁早就成了泪人,只是转过身去,不忍看我离去!
我觉得,在我离开爹妈的那一刻,我显得特别壮烈,就好像一个要赴战场的英雄,可就是这个英雄脸上挂着的泪珠好像不太符合他的身份。
一切手续办妥,我决定在正式跟着这个印度人混之前,和生我养我十六年的父母道最后一次别,虽然那个印度人已经在极度的测试着他的涵养!
我悲惨的向他们挥了挥自己的手,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型已经哭到有点走形了,可是眼泪还是一个劲的在流。大约挥了两分钟的手,再加上大吼了一声保重之后,我终于决定离开海关,向候机室冲锋!哎,此地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和爹妈再见上一面的忧愁想法爬到了我的心坎上面。
而这个时候,我也就顺便的瞄了两眼这个将和我度过余下在机场里面时间的印度男人,嗯,真是个典型的印度人,满嘴胡子不说,啊,胡子底端有个菜叶!而且浑身散发着印度人特有的浓重气味(狐臭),我靠,我算是败给你了!而且,就在我被他快薰晕的同时,他突然全无刚才焦急的神态,而是异常温柔的问了我一句,“你是第一次出国吧?留学?呵呵,以后一定会想家的哦!” 在我对他流利的广东话佩服得一塌糊涂的同时,恨不得朝他屁股上来一流星腿,外加两勾拳,最后还得来一中指!靠!
不过想归想,还得应付他一下,“是啊,我都不想出去了!”
奇怪的是,他好像没听见似的,飞快的把我带到候机室,和boarding gate的几个姐姐交待了一下,可能是叫他们等一下带我上去吧,其实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已经在登机了。不过他还是很负责的回过头来对我说,嗯,你跟着她上飞机吧,我定眼一看,呵呵,是一美女空姐,不过是外国人,我坐的是澳航,那么应该是澳洲美女空姐吧?还在想着呢,那印度人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还拽了句英个力士,“take care”这一下,可把我对他的印象完全的转变了,感动得我差点问他要电话号码,好等我从澳洲光荣回归的时候请他饮个茶什么的!
跟着那空姐进了机舱,呵呵,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好像有点听不懂她说什么似的,不过算了,我已经很顺利地跟着她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并还安置好了随身包包!说了句“thank you”就一屁股坐下了!唉,这次的夜真是漫漫长夜了!正感慨着,奶奶的,不知怎么的,又想起刚才老妈的“泪面”,还有我爸的话来了,完了看来不止漫漫,还是一个不眠之夜!!(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突然看到我斜前方有一个男生。他的手里面拿着一份苹果日报,很坦然,至少相对比起那个时候的我来说,他有足够的悠然自得让我羡慕不已! 于是,我暗暗发誓对自己说,下次我再坐飞机的时候,我要像他那样的自信和镇定。(后来,我才发觉,我那简直就是白痴的想法,我下次再坐飞机的时候是回家的时候,开心都来不及,何来得伤感,但是在后来,我发现我的想法又显得幼稚了,那是后话了)
对别人崇拜了半天,还得面对自己的现实问题,我这严重的忧郁该怎么把它打发走啊? O…shit…心里那个难受啊,“Ladies and Gentlemen, our flight…..”突然机舱里面响起来那动听的女低音英文,嘿嘿,反正我是一句没听懂,不过还好,后面紧跟着广东话的翻译,噢!原来开饭了!!终于,有点可以让我精神抖擞的事情做了。国际航班就是国际航班,上饭的速度果然…快!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了,从开始广播到饭推到总共用了4分钟,呵呵,我点了一份牛肉的,呵呵,beef or fish我还是会用英文order的!一打开饭盒,天杀的!!竟然有胡萝卜,我的最…(嗯?爱的反义词是什么?恨?好像不是很恰当,就用最恶吧)
我的最恶,一块块切得很漂亮的胡萝卜掺杂在咖喱牛肉中间,突然一股泪水又有点想往上涌的意思,怎么了?唉,回想在家里,我整天挑三拣四的,这个不吃,那个不爱的,现在我出国了,虽然还在飞机上,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出去,但好歹也是出国ing的人嘛!我从此以后不能在什么都不吃了,要注意营养,什么都得…打住,这哪跟哪啊,好像彼此之间没什么关系吧?算了,不管它了,我把心一横,把一块胡萝卜混着饭送进了嘴里。嗯,味道还不错嘛?呵呵,可能肚子是真的饿了,霎那间,我风卷残云,把所有的能吃的东西全都吃进了肚子里面,还很英勇的叫空姐添了两杯水,吼吼,真是舒畅。咦,不对,吃得有点太猛了,我那个急!!什么急啊?还用问嘛,当然是尿急了!于是,我把四周围环视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下,急冲冲的跑向了toilet。我靠,这年头,上厕所还得排队啊?!打眼一看,至少有3,4个人堵在厕所门口,我那个等啊,等啊,终于快到我了,刚准备等那个门一开,我就冲进去,嗯?一彪形大汉突然把住了门口,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门打开了,他就迫不及待的往里面钻,要是平时,我肯定和他急,可是当时我前思后想了半天(其实也就两秒钟),我做出了一个英明的决定:今天就我一人,要是跟他理论起来,我肯定吃亏,你说啊,人家八成是听不懂我的English,万一还以为我是个gay之类的家伙想跟他一同入厕,那我这脸往哪儿搁,于是继续等吧。人家说,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我靠,那我这儿敢情是厕所里一秒钟,厕所外一小时啊,嗯? 也就是说,大约过了我的时间上的六百个钟头吧,他总算是出来了。我还没冲进去,他突然拦住我了,啊,不会吧?难道,真的被我猜中了,我是gay, 啊,不对不对,他是gay?! 啊,我不就长的帅点嘛,唉,我说那边的同学别扔西红柿啊,好歹扔点鸡蛋嘛,我晚上还可以煮泡面啊,嗯~~~
不好意思啊,又跑题了,反正当时还没怎么来得及思考,他就把话说了两遍!没错,您没听错,他是说了两遍!因为,他一共说了两段话,中间大约隔了十秒钟,那第一段我是压根没听懂,第二段也就是猜明白了吧。嗯,那我是这么琢磨的啊,第一遍讲完后他看我一脸茫然,大约用了十秒钟估计出了我是没听懂,然后放慢语速说了第二遍,也就是我说我猜懂的那段吧,好好好,不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厕所门口也就我们两个人,所以这事咱也不追究了啊。那么,他到底和我说了些什么,呵呵,他问我是不是在等厕所用?(这不显而易见的问题吗?)他说不好意思啊,刚才有点急,没看见,说你用吧!我弄死你,你不让我用,我还不能用了,是吧?哎,算了,英语不好,不和他多说,说了句“thank you”就踏进了厕所。啊,那个舒畅啊。嗯?好像有点不对劲那儿?刚才凭什么我和那龟孙子说谢谢啊?我真***“***”! 不过,从toilet出来是一身的轻松,回到座位上也有点困了,看看表都凌晨两点多了,睡吧。
我做梦了!梦到谁了,我爹妈,不对,我没那么俗气,我梦到一空姐对我说,你该填一下表格了!一睁开眼睛,我的妈呀,原来不是梦呀!真的有一张表格和一只拿着表格的手在我面前,手是谁的呀?咦,我说你咋那么笨呢!手不就那空姐的嘛?!嗯,在按照她的指示下,我完成了那个可恶的表格,顺便说一下,之所以她帮我一块填,是因为这也是那个“专人”服务中的一部分!那表格上倒也没填多少,除了名字,航班号码,护照号码之类的个人基本资料,就是问你有没有带什么违禁物品进入澳洲境内,例如禽兽标本,植物种子,etc,反正早就听我的中介介绍过,我就全部按照一个好市民的标准去选择------没有!咳咳,是全部都没有带!后来,那个空姐又叮嘱了我几句话,就是说等会海关入境手续办完以后,记得拿行李,然后要去“nothing to declare”(无申报)的通道出去!我狠命的点了点头,然后问了一句,那我们什么时候会到达墨尔本机场啊?
“嗯,还有一个小时吧!”什么,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出国啦?!一种兴奋加伤感的狂乱情绪令我坐立不安,天哪,好恐怖啊!!!真是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过来的,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后怕,呵呵~~~下了飞机,也就是说我的“专人”服务正式告一段落,我靠,我怎么啊就心里一阵失落啊,他奶奶的,别没样子了,继续前进!
按照那个空姐说的,过了海关,拿了行李,倒也一路畅通无阻,呵呵,进去那个无申报通道,更是非常顺利!(注释一下,现在是墨尔本时间早上九点钟,也就是中国标准时间清早7点,有两个小时的时差)Finally, 我要进入迎客大厅的“exit”了! 出口的门一打开,我靠,还真是明亮,行,墨尔本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咦,怎么那么多外国人哪? 带着这个疑问(后来想想还好当时没停下来找个人问问),我开始寻找在等候人群的草伯父了!(笔者按,这个草伯父是我当时的监护人,因为我还没够18岁,按照澳州政府规定,需要有个监护人对我行为有所“监视”,而我爸也就拜托朋友帮我找了guardian,并让他今天来机场接我,不过这个人在我后来的文章中顶多也就是出个两三次场,所以在此不就多做介绍了)
呵呵,找着找着,突然一个不高但是有点秃顶的中老年人(也就是我心目中一直以来的典型坏人形象)出现在我面前并对我微微一笑,然后用纯正的青岛国语说道,mickey,我就是草伯父!说着,还拿出了我爸朋友给他的fax。在我细细的阅读一遍并偷看了他5眼之后,我have to肯定,对,他就是要对我未来两年半高中生活进行监视的“大爷”了! 一阵寒暄之后,就是跟我说了说他的风光伟绩,例如来了澳洲两年了,之前在new zealand呆了5年什么的。突然,他问我,fax中写道你的语言学校会来接你,对吧? 对哦,我都下飞机有一会了,怎么还不见学校的人影啊?
“算了,我们在这等一下吧,mickey。对了,你先打个电话回家吧!”这倒真提醒了我,上飞机前,我爸还叫我到了给他个电话呢,唉,我怎么出国后还是一样的烂记性啊!得儿,这一打电话,还没说什么呢,我的眼泪又是哗哗的,我靠,难道我这一辈子的泪水都用在这两天啦? 简单的和他们说了两句之后,我实在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于是借口叫秃顶伯父和他们说,他倒也真不客气,像拉开家常了,一会儿我看这个孩子行,以后肯定有出息,一会儿又说放心吧,这以后的事哪,都包在我身上了。说了一阵儿,他把电话挂了。我爸妈倒也真放心他,连再见都不和我说一声就把我交给了这个男人。咦?怎么说得好像嫁女儿似的??
站在那儿等了一会,腾然回首见一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解释一下啊,这个老女人后来在我洗了个脸,伸了三个懒腰,总之就是清醒了很多之后证实,其实她…就一活鬼,完全不能看!!)风风火火的跑向我们,准确地说是跑向我!就当我准备要来一佛山无影脚欢迎她的时候,她突然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张我的玉照来,并上气不接下气地用浓重的新西兰口音(秃顶说的,反正那个时候对我来说,不管他们老外说话带有什么口音,我权当他们在说鸟语)说道,“hi, mickey, I’m Mrs. Brook! I am head of your new school! How’s your flight?” 什么,你是我们学校的头?!那么我们学校的屁股是谁啊?不过,我还不懂怎么说屁股,算了。话说回来啊,她的英文我倒是听得挺实落的,呵呵,舒服~~~~于是,我信心百倍的回了她一句,“Yeah,it is very successfull!” 可是,那个布鲁克和秃顶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虽然笑声怪怪的,我就暂且当做是善意的吧,嘿嘿。接下来,我们三个,啊对,也包括那个秃顶,我们在走向停车场的路上聊了一路,我突然觉得,吼吼,我的英文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差嘛,他们讲的英文也不过如此嘛,看来我在澳洲未来的路将会是一马平川了!
到了布鲁克的车前,我伯父交待了我和那个布鲁克几句,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当然他还留下了他的电话和地址!这样,我就生平第一次和一个外国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要发生点什么了。呵呵,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喂,你们想到哪里去啦?她是我学校的“头”啊,而且我才16岁呢那年!她开车技术还不赖,就是开得我昏昏欲睡,看来在飞机上还是睡不好觉的!
突然,一个急刹车,我们到了一个加油站,四周都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准确地说,这儿附近看起来很荒凉!我不禁打了冷战,也让我想起来某本小说里面的情景:一个黑心的中介把出国留学的孩子都骗到某一地方去,然后再向他们的家人勒索钱,拿到钱之后还把那些孩子一个一个残忍的杀掉!还没等我联想完,那个布鲁克,竟然没和我打一下招呼就下了车,径直走向了加油站里面的shop!!我的冷汗开始出来了,妈的,她,她,来到加油站竟然不加油,还跑进商店里面,你看,她在和那个售货员说话呢,一定是在联络她的接头人!可是,她怎么会有我的照片呢?难道她一早就盯上了我?啊,她,拿出了手机在打电话,完了!我的一生就这么毁了嘛?不行,我要向命运挑战,我要逃跑!可是往哪里走啊?不管了,先下车在说!
“hey, where you going?”一回头,竟然是布鲁克,她已经上了车,天哪,她的身手还真是快,看来这帮绑匪是受过特种训练的!我该怎么回答她呢?!正当我冥思苦想的时候,她又开口了“Oh, I see, you wanna go to the toilet? Haha…I just went there, did you see the door inside the store? By the way, I just called my husband, Mr. Brook, I told him we’ll be there soon. He asked me to say hello to you!” 她的一番话就像一盆冷水把我从头浇到尾,让我再也打不起精神来继续刚才的联想了,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了,不对,是有点秀逗了!但是,还是有一点能让我回味一下的,她的丈夫布鲁克先生?难道就是学校的“屁股”吗?带着这个疑问,我彻底的进入了梦乡!(
“哎呀”,我又失声叫了出来,你奶奶的,***你就不会正了八经儿刹车,是吧?摸着撞在玻璃窗上的前额,我就差点把布鲁克夫人的祖宗八代给问候一遍了(声明一下啊,从此以后,我就用夫人和先生来区别他们夫妻两个人了), 至于当时的修辞方式由于时间关系我就不和大家叙述一遍了!
“Hey, Mickey, here we are, Avalon College!” 啊? 什么埃佛朗?我考,我一直都将它念成“阿瓦隆”哎,看来以后得改改口了!然后,布鲁克夫人又给介绍了一些学校的大体情况,嗯,一共也就12个人,9个男生,其中两个香港人,六个台湾人还有一个泰国人,至于我比较关心的女生方面是两个俄罗斯人和一个台湾女生,呵呵,听完后有点开心,因为我终于又可以讲国语了。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喜欢讲国语的,毕竟我的广东话我始终觉得有点差强人意。到了学校门口,准确地说,从外表看起来,它看起来更加像一个小城堡似的,比我想象中的学校更能感觉到像个家(后来我的想法被证实是完全错误的,因为它就是我们所谓的家,因为这个是宿舍,两个人一间屋子,我们上课的地方在对面的操场附近)。周围的环境也还不错,一个类似牧场的大草原,外加一大片树林。呵呵,我看你们也能猜出来我对这个地方挺满意的,嘿嘿,是啊,好东西不便宜啊。后来我才从老妈嘴中知道,以后在这儿生活的三个月中,上课加上生活的费用一共是9000元澳币,大哥,那时候才99年啊,现在的价钱还不知道涨成什么样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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