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凌晨1点半左右。我闲来无事在自己房间里上网(我住的是一套unit,我的房间的窗子正对着一条不大不小的马路)。当时,就我和女朋友在家,我女朋友快考试了早睡了。而我们的房东是个北京老女人,昨晚和一个澳洲老头出去玩了。我就开着一部电脑和房间里的灯。我嫌房间里太闷,就打开了窗户和百叶窗(只拉着一层纱窗)。我就坐在窗边玩游戏,当时由于是夜里,街上已经没人了,连路过的车都很少,我唯一能听见的就是我手指按鼠标的“咔嗒,咔嗒”声。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
我正玩得高兴。好像听到楼下有两个或三个鬼佬走了过来,还用“纯正”的澳洲式英语切切私语。我也没在意,继续玩我的游戏。但好景不长,突然从楼下传来一声沉闷的机械声“啪”,紧接着“嘎噔”一声我的纱窗就掉下来了,砸到楼下邻居的车子(幸好我的车子没停在楼下)。我的第一反应,也是条件反射,我赶紧低下头,伏在椅子后面。接着过了5秒钟左右,楼下又传来“啪”的一声(我现在还能依稀回忆起当时我看见一个物体以非常快的速度穿过裸露的窗台框架飞了进来),紧接着,我听到头顶“滋滋”的响,还冒出了火花— 灯给打碎了,接着房间里就陷入一片黑暗。这时我更害怕了,我想起了许多警匪片里的场景,当一个职业杀手要杀人的时候,通常是先拉断受害者家里的电线和电话,或直接用枪打碎灯。心想这次完了,来澳大利亚才没几天莫非要死在这儿?又或许有个什么大人物隐居在我附近,和我成了邻居,而歹徒显然是找错了目标,拿我开刀了。我赶紧叫醒了我女朋友,叫她也趴着别动。
事情还没有完,等我想稍微露出小半个脑袋往楼下看看的时候,又是一声“啪”的一声响,然后就是什么东西撞到了我房间内的墙上,还溅了几滴冰冷的液体在我额头上,我赶紧用衣袖擦去了。这次由于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我依稀能辨别出刚才几下声音好像是类似于重型气枪开枪所发出的响声(我以前在国内也玩过气枪)。房间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静寂,我趴着不敢动,大概10来秒钟后,楼下好像有人撒腿跑开了(或许是一个人,或许是两个,我记不得了)。我又再趴了一会,听没什么动静了,就摸索着爬出了房间。由于刚才电灯被打爆,引起整套房子电路短路,所有的灯都开不了了,我为了壮胆,先摸黑去厨房掏了一把菜刀塞在怀里,然后又摸索着去到客厅里,掏出打火机来照了一下,找到电话后,赶紧拨了000(澳洲求救电话)。和接线员说明情况后,报到了wollongong警察局。
然后,10分钟左右,来了两辆警车,下来几个配枪警察。我就拉住其中一个看起来是个小队长模样的警官,把他们都引到我那遭受袭击的房间里去。然后他们摸出手电筒四周照了照。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刚才遭受袭击的并不是子弹,而是生鸡蛋。我窗上,墙上都是鸡蛋和鸡蛋壳。我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额头,再用鼻子嗅了嗅,嗯,确实是生鸡蛋。不过,我感到很好奇,袭击我的鬼佬是用什么发射鸡蛋的?用手丢的话,不可能有这种力量和准头的,况且我还住三楼。然后,我就把我的疑问告诉了警察,警察说他们也不知道,但他们这儿有些小鬼动手能力很强,能自己制造出类似于弹弓的简易机械来。然后,他们把弹夹制成能容纳一只鸡蛋大小。我又问那个警官,我刚来不久,没招惹谁,为什么要袭击我?他又告诉我,他们刚才一路开车过来,几条街除了路灯以外,家家户户都熄灯了,问我刚才是否开着灯。我回答是。他就又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套,我听不太懂,但大概知道他是说,几条街都黑的,就我这儿亮着灯,有人半夜无聊喝了酒就有可能冲我着唯一亮着灯的地方来撒气了,即使他们没有武器,也可能会用石头砸我的窗,所以建议我以后早点睡觉。或在夜里关着百叶窗。倒!!狂晕!!我就这么无辜的成了受害者啦?没办法,谁叫我身处异乡呢,一切都忍了吧,等明天天亮了擦干净房间就算了,我自己对自己说。然后我送走了警察,临走时,他们还很热心的想帮我修好电源,无奈折腾了半天也没弄好。出于中国式的礼貌,我还是叫他们走了,说我自己明天找人来修。然后送他们下楼,到了楼下,那个警官很负责任的对我说,今天夜里到天亮,他们都会在我家附近几条街巡逻,叫我可以放心的去睡。
送走警察,我随便收拾了一下房间,就一咕碌钻被窝里去了。心想睡吧,反正一切都黑了。
在这儿和大家说说,虽然我写了这么一篇负面贴子,但总体来说这儿治安还算好的,今天早上我女朋友还和我说,我是中头奖了。在澳大利亚很少出现这种情况,至少在wollongong很少,最多也就在学校,火车站有几个小鬼问你要要零钱,要不给最多也就骂骂你就走了,鬼佬普遍胆子小,中国人要是真和他们动手,他们也就跑了(Chinese KONG FU在这儿还是比较出名的,呵呵),不过给我的感觉是,这儿的警察还很负责的,挺热心
fat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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