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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忙得不可开交,找房子,帮别人申请奖学金和录取签证事宜,还有自己的工作学习的事情搅和在一起,虽说虚惊着急了一场,好在瑞典的签证拿到了,临行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房间的事情也交代好了。还没做presentation心里就紧张的很,向组里的阿诺请教过几次经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只是要我不要紧张。不过练习的时候导师已经很满意了,希望我能正常发挥就足够了。
在飞机场导师的丈夫与她依依惜别,拥抱亲吻,全然没有为人师表的作派,我也不好意思直盯着看只有拎包等着的份。做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中间还在伦敦转乘了一次飞机,到瑞典的斯德哥尔摩已经是下午了,飞机上虽然连导师的那份也吃了,还不是很饱。
导师一直忙着给我们组的一个学生修改博士论文,看着这个异常勤奋的女性,我很庆幸自己是她的学生。出关的时候因拿着中国护照倍受轻视,令我心中不平。眼看着其他乘客轻松自在的向出口走去,我却在一旁填什么***入境登记,就连小日本也大大方方的晃下护照离去,感觉就像鬼子检查我这个地下工作者,随便应付了几个问题后就放行了。导师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焦急的等在外面,其实她不知道我的苦衷啊。
大包小包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孱弱的女性动手,搬上搬下的表现自己。离开机场乘上开往市中心的大巴,一路上到处都是爱立信T28手机的广告,可惜我不关心这些要不然知道价钱倒卖一批也好。
公司负责接待的领导早就等在宾馆门口的车站,热情的招呼着。由于导师住在别处而学生们晚上要统一活动,晚上一起吃大餐的计划就这样流产了。
进了宾馆好多学生正在那里登记住宿,只有我一个亚洲的,除了一个来自圣彼德堡的前共产主义同志,剩下的都是操着极其流利标准英语的不列颠人。发觉自己好像受到了小小的心理欺骗,好在我的英文也还过得去没出丑,其实窍门就是除了寒暄之外不参与他们的谈话,静静的坐在一边喝免费的饮料。和我同屋的是剑桥的学生,和想象中的一样有点神经质,说自己曾经作过指挥讲演的时候总喜欢拿着哥指挥棒舞来舞去,还特意拿出来向我炫耀一番。
房间里的电视节目多是付费电视,很多淫秽节目介绍北欧的性感女郎,考虑到公司不会有这项额外支出,便没敢乱按ok键。只随便看了看CNN的节目便和大家一起出去晚餐了。“蒙古大饭店”还是很不错的,挑了一大堆海鲜送给厨子做铁板烧,味道很不错。
服务员和老板都是中国人,见到我们领导总是客客气气的,我只顾拿着筷子大嚼一顿解决温饱问题先。同学中有两个筷子用的很标准,看来也是中餐的爱好者,只是速度远不及我了。
剩下的那些用叉子的虽然看上去很文雅,但用来吃面条总觉得不很相配。还有两个是特殊的素食者,只对蔬菜感兴趣,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浪费生命不图享受,说不准受过什么刺激而对荤腥食物反感,也可能就象我不吃猪肉一样吧。
晚饭后大家都招呼着一起去酒吧饮酒作乐,夜间的斯德哥尔摩喧哗但很整洁,身材姣好的北欧女郎招摇的走在大街上成为我们这些游客目光中的焦点。一个来自曼彻斯特的相貌极酷的同学曾问起过我对vcd的了解程度,得知中国盗版的价格之后瞠目结舌了半天,还表现出对我的由衷的羡慕。
我答应了他有机会回国给他带一批作礼物的时候更是感激的五体投地,还拿出香烟与我分享,英国人这样对我还是头一次真是很受用。很晚才回宾馆,洗了个澡就钻劲被窝里脑子想着即将到来的会议紧张了一会便悍然入睡了,同屋的剑桥学生没有打呼噜的坏习惯所以----一也好眠。
第二天是自由活动的日子,和导师约好早晨去买火车票准备去公司研究中心参观还有和公司的ndustrial supervisors见面。
火车站离宾馆并不远,就在去“蒙古大饭店”的路上,前一天晚上就打探的清清楚楚以免导师怀疑我的办事能力。约好了时间看见导师正坐在大堂里等待,便一起去火车站购买了第二天的车票,包括早点也是导师请的客,以前大家一起出去饮酒都是她出钱,所以也就不做声了。
瑞典的火车站很少能看见中国同胞,到处都是金黄色的头发,有朋友说金发多少年内就要绝种,我却一点迹象也看不出来。回宾馆的路上看见同学们散散漫漫走在一起,得知是要在一位领导的带领下游览斯德哥尔摩的景色,导师说up to me,但我知道拒绝是最好的回答,便一同回到了宾馆拿出我的presentation又重新联系了一下。
导师竟然准备了几十个问题一应付届时的提问,说晚上研究了很久并详细向我讲述回答问题的要领,收获实在很大,新生一点娱乐的时间也是很值的。从她的眼眶也能看出熬夜的痕迹,相比之下我的一夜好眠也算是位即将到来的presentation做好了精神上的准备。忙了一上午终于大家都很满意了,便找了一家饭店随便吃了点东西。
虽然不能去看看名胜古迹,逛逛商业街也不错,俩人买了需要的文具后就在大街悠闲的遛答着。市中心有个穿苏格兰裙子的男人吹着风笛卖艺令导师很反感,忿忿的说不可能是苏格兰人,我心里暗自嘲笑她的那种民族荣誉感,觉得自己自豪了许多,毕竟我们中国人都是作正当生意的,便很快就把入关时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了。
女人确实天生就有逛街的天分,我很快就吃不消了,看看身边的还兴致勃勃的便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了。路上还谈起了令英国人羡慕的瑞典福利政策,而且商品价格也很可以接受,俩人也都似乎非常向往。
傍晚到了导师径自回她下榻的地方说还要改同学的博士论文,我就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去了,听周围的人向我讲述他们美好的经历,心里却一点也不羡慕想报告的时候见高下。房间里剑桥的哥们拿着指挥棒者手舞足蹈的练习,觉得很有趣便坐下来看着还像模像样的提了几个关于热处理的问题令他很惊讶,其实原来我们是一行的。
看着他的积极性我也拿出东西来让他给我计时,还征求了他的一些意见。说剑桥的博士生都要给学生讲课,应该把目光投向广大听众云云。还讲起了他的学生中不乏天赋异禀的,上课一周就给老师纠错,一学期不上课考试高分的。估计iq都和金田一差不多,在180以上,都是些明智警视般的精英分子。
眼前的这位神经兮兮的就另当别论了。按照计划明天预演,后天公司领导正是出席,算起来还是很紧张的。不过睡眠还是要保证充分,和室友轮流洗了个澡后就钻进被窝,--又一夜好眠。(为什么说又呢?)
早晨起的很早因为这一天的安排很紧张,洗漱完毕之后就跑去吃免费的早餐了,觉得麦片浇上奶的味道实在很不错,回去也试着换换口味.大家起的都很早,在餐厅里嘻嘻哈哈说着话,全无紧张的气氛,饭后收拾好必备的东西发现导师已经等在楼下大堂和公司的负责人交谈着.在她的建议下我提前去了公司,找了个电脑又做了些修改.大屏幕的显示器让我觉得很羡慕,比起自己的15吋的看上去要舒服多了,写起东西来也觉得特别有劲.忙活了一通发现大家都到齐了,整齐的坐在那里等待着,因为要赶10点钟的火车,我第一个上台.虽然平时彩排了好多次,这次又是非正式的,还是稍稍紧张.20分钟过去了,记得把所有的要点都提了出来,语句还算顺畅,表达也很清楚.大家提了一些建议说我目光不是对着观众,有自说自话之嫌,希望我能改正.公司负责人说我的报告技术性太强,对那些领导们来说可能太深奥了些,写望加入一些概括性的.看导师在那里那着笔写着估计是在做笔录.估计变动将会很大.出门时导师一个劲的对我说"well done, excellent"之类的话,不知道是鼓励我还是我做得确实不错.
火车不是很拥挤,条件也很不错,噪音也很小.导师说要坐2个多小时的火车,这段时间就来研究一下我的presentation吧,我说好,不知道应该怎么改.看着她从书包里拿出那个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东西,我觉得大事不妙.果然变动的地方不仅仅是抽掉了技术性很强的两页,还加了几张工业上的应用等,我所要做的就是要重新措辞保持表达的连贯.倒也不是难事,半个来小时就融汇贯通了,但需要加强练习.幸好周围人并不多,不然看见我嘴里嘟嘟囔囔非把我当神经病不可,我就看见过好多那样的人整天不知再说些什么.不过我怎么看起来也像个知识分子吧.一路上窗外的景色和国内的农村差不多,之市民居比较有北欧特色.苏格兰那时的庄稼还绿油油的,瑞典的已经变黄了.
到站后一位漂亮的金发女士迎接我们,开车把我们带到了一处地方进行招待.很惊讶的得知我共有三位industrial supervisors,其中一位竟是负责接站的女士.和大家一起吃了点生的三文鱼,由于没有瓦萨比,所以吃的不多,有硬着头皮把难以下咽的白菜沙拉吃了干净才完成任务.本想喝杯啤酒的,领导们也都说随意,但看大家都捧着矿泉水,便不做声了.饭后大家报道外面的桌子上享受着咖啡和阳光,看着清澈的河水,我却觉得不是很自在.白种人对日光浴的迷恋程度使我所无法忍受的,一晒就黑的我真怕回去后被别人当作从印度来的.也总想往干净的河里扔点塑料口袋西瓜皮什么的寻找一点在家乡的感受.午饭后又被带去参观一个饲养场,那种动物就是公司的商标世界稀有动物之一,在我眼里就是长着鹿角的牛至今叫不上名字来.发现好大一片草地由来养10几只动物实在是一种莫大的浪费,可以造很多的高楼大厦和车间厂房.
参观技术设备是很无聊的事情,虽然楼内有空调吹着,我还是忍不住开始犯困了,大家都听着技术人员详细介绍的时候我就偷偷的打着哈欠.遇到和我有关的东西就装模作样得体几个问题,或者故意谈出头来表现出对似懂非懂的问题非常注意的样子,也有时假惺惺的点点头摆出一副专家的姿态.反正戏演得很成功.结束后大家坐下来,一起研究我这一年来的进展,拿出我的presentation来又作了一遍.觉得熟练多了,也不紧张了.大家对我的工作都很满意,希望我能再接再励更上一层楼.
依依惜别之后,和导师在小镇子上逛了一个来回,花了10来分钟.觉得很幽雅很整洁,找了个长椅休息了一会就叫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等车的时候导师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说了好多笑话给我听,还嘻嘻哈哈得学起了瑞典人讲英语时的发音.那一副情不自禁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回斯德哥尔摩的路上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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