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和妻一起到法国与德国交界的小镇----BELFORT逗留几天。乘火车从巴黎到BELFORT实在是一件趣事。一路上风景美得不得了,就象一张张流动的Monet、柯罗和Constantin在你眼前掠过。在火车上你会感觉到,你真的是在一个国际环境里,因为你很难偷听周围人谈话。他们说的可能有四五种语言。
到了BELFORT火车站,最使我们头疼的是接我们的司机除了我的名字,居然不会说这世界上四分之一的人都会说的中国话,更不用说没几人能懂的英语了。这迫使我们只能用刚学的"笨猪"(你好),"傻驴"(再见),"妈西,布咕"(非常感谢)和"一件白大褂"(不客气)之类的法语和他对话。好在周围没人了解这些词面的真意。
BELFORT是一个只有四五万人的小镇。她曾是历史上兵家必争之地。据说普法战争中Napoleon三世就是在这里被德国人打败的。二战时期自然也是被德国占领。在小镇的中央有一个广场,广场的中央有四个人物雕像。经朋友介绍了这些人物,我还是记不住他们的名字。谁让我爹妈没给我一个好记忆性的。这些人物中至少还有一个普鲁士将领,看得出BELFORT人不是狭隘的爱国者。
有一个传说我是很喜欢的。据说都德的《最后一课》描写的就是发生在这个小镇上的故事。我无心考证这故事是否属实,但我逮到机会就会给人讲。路过这小小的广场时,我们静静地在广场边上站了一会儿,似乎仍能听到普鲁士大兵的操练声。
这小镇的象征是一只没有舌头的狮子。朋友告诉我们它象征着不屈的BELFORT人,即使在德国占领时不能讲法语,而BELFORT人仍然是不可战胜的狮子。在二战后联合国曾让这的人投票来决定BELFORT是属于法国还是德国。人们选择了法国。我们本想去参观BELFORT的一个古老的城堡。城堡里有许多可回味的故事。但是妻子在这里发现了新大陆。这里商店的东西比巴黎便宜得多。她把三天的时间都泡在BELFORT的商店里了。到该离开的时候她才捶胸顿足地感叹没有去看看城堡。咳,俗人就是俗人。
人们说到了法国应该欣赏美景、美酒、美食、美人儿。在BELFORT的三天里,我们和朋友的一家吃了两次晚饭。我的朋友的一家:他、他的准太太,还有几个月的女儿。
法国少妇就是美。白嫩的皮肤、金黄的头发,还有那得体的举止。看上去人人都象贵夫人似的。她那媚人的微笑,使我觉得我若是活在文艺复兴的欧洲也一定能成为达·芬奇。我本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讲我听不懂的话。但是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一下打消了我的反感,法国少妇的法语还是很好听的。
第一个晚饭他们带我们去吃PIZZA。吃过法国PIZZA的人一定能理解PIZZAHUT为什么是垃圾食品。饭前我大侃了一顿如何欣赏法国酒。不懂的人一定会被我骗了。我的法国朋友很是在我妻子面前给我留面子的。他没有戳穿我。只是说他不懂酒。不记得是我创意,还是哪一篇文章上看到的。
法国的葡萄酒就象中国的唐诗。Bordeaux的酒象李白的诗热情而奔放。当酒杯接近鼻下时,你立刻会感到浓郁花的香。Bourgogne的酒象杜甫的诗,你可以衔在口中慢慢地品味那无尽的醇香。在中国时我曾请这个朋友吃过四川火锅。你可以想象我点了什么。所以这次他说一定给我点一种特殊的PIZZA。我们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吃了一半儿时,朋友告诉我,那在PIZZA上布满的绿点点是一种发霉的奶酪。我听了后感到一阵恶心,不再动那张有绿点的PIZZA了。看我那样子,他乐得手舞足蹈地说:"ThisissocalledREVENGE."
第二天我们去的是一家牛肉馆。这饭馆儿不象广东的海鲜馆儿熙熙攘攘的,很象典型欧洲家庭里幽静的一角。我们选择了靠近壁炉的桌子坐下。这次我的朋友还比较讲究中法友谊。他给我们推荐了一个叫Baeckoff的菜(请不得考证这个字的拼写)。当这个菜上来时,你可以感到一股强烈的香味儿向你袭来。
一个精雕细作的小罐儿,比我们儿时装蛐蛐儿的罐儿大一些。盖子用香喷喷的奶酪封着,牛肉切成块儿状加上各种香料泡在上等的红酒里,经过几个小时的烤制。吃起来既有法国菜高雅神秘之感,又有中国菜的丰富味感。妻子尝后很是不服,起誓说也能做出同等的菜,可是至今,她从没"踹"(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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