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摄氏度,记忆中除了小学四年级有一次发烧时我的体温到过41摄氏度以外,在上海度过的前27年中,好像还没有遇到过41摄氏度的天气。发烧到41摄氏度时的感受已经很模糊了,毕竟年代已经久远;估计老天爷觉得“忘记”是一种“背叛”,于是在近20年后的今天,在南半球的一个叫布里斯本的城市,他让我重温了41摄氏度的感受。
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已经在接受这“热”的考验。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大半夜,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过去,但是还没有到“苏州”,百叶窗缝中已经渐渐逼进来阵阵热浪。
租的房子是有中央空调的,但是在前几日的商谈中来自S国的housemate已经坚决对使用空调“say no”,理由是电费很贵,而且表示“心静自然凉”(天哪,这句话是我教她的,早知道她学的这么快,打死我也不教了)。一早起来,看到她“冷静”的表情,我便彻底放弃了说服她开空调的企图,赶快打点书包,查公车时刻表,争取尽早离开这个越来越热的“烤箱”,打算去学校图书馆这个“冰箱”里暂避一时。
踏出“烤箱”,发现在到达“冰箱”之前,还要过一下“微波炉”--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对澳洲的灼热阳光的美称。从家到公车站的10分钟路程,我的皮肤先是好像是先被烤焦、然后被晒熔化了,哎,可惜澳洲买不到乳猪,否则倒是可以用这个“天然微波炉”试着烤一下,估计味道不错罢。
还是郁闷,显然昨天公车司机罢工开的全体大会没有成果,411又晚点了,时刻表显示11点55分的时候,应该有一辆411经过我上车的车站,可是我两个手表、一个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都告诉我,15分钟后,我还在那个车站上“烤着”。上帝保佑,12点15分,车终于来了,司机显然也郁闷的很,连我对他说“hello”都懒的应一句,透过墨镜毫无表情的、懒洋洋的瞥了我一眼。
总算到了学校,在踏进图书馆的那一刹那,简直是如临仙境一般的美妙。环顾四周,呵呵,原来周末冷冷清清的图书馆竟然坐满了人,转了半天才找到一台空的电脑,终于能在“冰箱”里享受一个清凉下午了。可是美妙的时间总是过的太快,5点了,“冰箱”要“断电”了,唉,不情愿的打理书包,走进“微波炉”,再回“烤箱”。
晚上,我到了澳洲第一次认真的关注天气预报,什么!?!?!?明天还要39度,心里思忖着“看来明天还得去学校避一避”----手机响了,是妈妈从上海打来的。
“妈,我们这里好热啊,我都快被烤熟了”
“哦,我喜欢7分熟……”什么时候一向刻板的妈妈也“幽默”起来了。郁闷地挂了电话,突然间浑身一凉:“明天星期天,图书馆不开”,然后马上热“晕”过去……
someone1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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