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月21日北京
公司下午才放假,偏偏那天我上班的时间比较晚,只好在吃完中饭后,继续呆在公司里。因为春节放假的缘故,已经连着上了很多天的班,又因为前段日子每到休息日就跑出去为登陆购物(打算放些东西在加拿大的朋友处,以备将来长登作准备),所以,进入1月份以来就没休息好过,最近这几天坐在座位上时间长了就会犯晕了,很疲劳。下午2点多钟的时候,容纳上千人的总公司已经空了,我再也呆不住里,也不管规定了,提前十儿来分钟下了班。
回到家,赶紧收拾行李箱,前天已经把那个158的箱子装好了,今天收拾115的和随身的行李,第一次登陆,尽管事先收集了很多材料,可对那边的最新情况一点也不了解,各种零碎东西带了很多,等收拾完,已经晚上了。
这时候,我还有个重要的事情没办,就是写Follow表。我已经提前很久收集了不同版本的Follow表的例子,并已经简单的列了一些东西,但真到写的时候,还是费了很多时间。一切准备都在按计划进行,唯独遗漏的是,当我22日凌晨将Goods To List和Goods To Follow表写好后,才发现这时候没时间和也没有地方去复印了,只好手抄了两份,至于春节晚会和新年钟声,根本就没去看,最多是听听罢了。
2004年1月22日北京
我是国航CA991,下午4点的飞机。早上没有睡多久就起床吃中饭,然后12点多打的去机场了。进了机场,发现北京海关居然要求笔记本电脑和便携式收录音机都要申报,反复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跑去问讯处问了一下便携式收音机要不要申报,搞笑儿。本来以为等托运完行李才过海关,但北京机场一进门就是海关,送行的人无法跟进去了,我只好一个人推着一堆行李进去了,第一次出国,还真有点儿发怵。好在咱儿还座过几次国内航空,换登机牌、填体温检查表都很顺利。等到了安检,我递上护照、移民纸和机票,结果工作人员问我要出境卡,顺着他的指示,我找到了放着出境卡的桌子,边填写边奇怪:我因为第一次出国,已经很注意看别人是怎么办手续的了,可我似乎没有看见有人来这张桌子填写什么表格的,而之前的桌子上放的都是体温检查表啊。总算进了候机楼,这时候,我已经发觉我穿得似乎太多了些:一件棉质内衣,一件衬衣,一件羊绒衫外加羽绒服,浑身冒汗了。登机前,认识一对夫妇,男的国内工作不错(国内一个很有名气的获得了上亿美元风险投资的通讯公司),短登一下还要回来,女的就直接去那边读书去了。女的英语似乎不错,在多伦多也有朋友,但看得出,她似乎并不很开心,也许是紧张也许是悲伤(老是觉得她眼角湿漉漉的)。
上了飞机,波音767,好破的飞机啊。我因为进机场早,换登机牌早,结果我的位置还真靠前,就是太靠前了,10C,就在头等舱后面,经济舱的第一排。建议后来者千万别要这样的座位,因为前面有挡板,脚伸展不开,又因为离投影电视屏幕太近,看电视也看不好(路上播了一部“抢钱袋鼠”,很艰难的看了看然后笑一笑),路上大部分时间只好听听相声解闷,结果听来听去就是那几个段子,无聊。似乎这架飞机上人不多,至少在我后面2-3排内,每行都有空座位,我也刚好把羽绒服放在了我旁边的空位上。因为太累了,我这一路上基本上还是睡着过来的。登机的时候,北京还是白天,下飞机的时候,加拿大那边也是白天,所以,睡着过去是有助于倒时差的。
2004年1月22日温哥华
飞机可能是加拿大上午11点到的(记不清楚了),在飞机上预先要填入境卡和健康卡,填入境卡的时候,我问了下隔壁座位上的一位中年人,他提醒到即使将来大家有了枫叶卡,但在入境卡上的国籍栏中,还是要填中国。
坐在前面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提前下飞机,跟着前面为数不多的人上了电梯又下电梯,这时候,内心并没有什么感觉,也许是睡意还未消,也许是因为这时候还能听见中国话(尽管是粤语)。
下了电梯,的确有人举着牌子在那里接待新移民。我正打算仔细看清楚牌子上到底写着什么的时候(虽然远远的就猜出了那是什么,等走进了,因为牌子上有好几种文字,所以,一时还没看清楚呢),就被一个香港人(好像是个头儿)检查了一下登陆纸,然后让我做到旁边的座位上去(我现在还比较奇怪,他看见我就直接讲普通话,他怎么知道我一定是大陆来的,也许我的装束一看就是。。。。。呵呵)。 走到座位边,我发现我居然不是第一个,还有个人比我先到,这人也不讲话,我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他是否懂普通话(咱见世面少,单凭穿着,我可分辨不出对方是哪里的人),也就没打招呼,在旁边坐下了。在我后面的也是一对夫妻,我和他们简单的交流了几句,他们是要去多伦多的,而且也有朋友在那里。想想自己,现在一个人来到了温哥华(尽管有一个近30年来只见过几面的朋友在温哥华),人生地不熟的,也开始有点儿可怜自己(几个月前就在001上发贴,参加聚会,到头来,还是独自一人来到了加拿大)。
等了一会儿,大概人聚齐了,那个香港人从后面领了一对夫妻(他们有个小孩)排到了第一个,我扭头儿看看,后面的人似乎都是一对一对的,心想:也许因为我们头两个人来的最早,等的时间也最长,他也实在不好意思把所有的夫妻都插到我们俩前面吧。正想着呢,突然有个美女站在大家下来的电梯附近和比我先到的那人打招呼,“咦,原来这个人也不是独身啊,早就有女朋友在加拿大,哎,咱命苦啊,估计整个飞机就我一个独身的了”。
大家排着队,先过一个小亭子,到现在我都不明白那个亭子是干什么的,如果说它是海关,可我们后来过了移民局后,还要过一道海关的,反正我没搞懂它是干什么的,只不过在这里交了入境表作了下检查,也没有收走。过了这道手续,大家就走进了移民局大厅。我前面的人在领表格什么的,我就坐在椅子上等。比较幸运,那个香港人又走了过来,问我是“报道还是居住”,我当时没有明白他所讲的报道的意思,我心想,我又不是来念书的,所以很理直气壮的回答:“当然是来居住的”。估计他很满意我的表现,转身跑到那张发放资料的桌子那里,直接拿了一堆资料给我,然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让我去叫照片的地方座着。本来我是第5个人(前面是3口之家外加那个比我还先到的人),靠这个头儿的帮忙,我变成了第一个去交照片的人,也是第一个领号的人了,好人啊。
我的照片就是在国内数码照相店里照的,不是柔面纸的,我看了一下他们检查照片的工具,就是一个塑料框,似乎主要是量头像那些尺寸的,而对于纯白底色,他们并没有专门工具,也是靠眼睛来判断合格否的。
我第一个拿号,自然第一个见移民官了。3个移民官都是漂亮的小姐,当我走过去的时候,她们还在打打闹闹的,估计在我们这拨人来之前,她们已经空闲了一段时间了。
移民官的头几句英语,我还听得懂,可慢慢的,就开始听得稀里糊涂的了,后来回想起来,其实她就是按照登陆纸上的那些信息,再次确认一下,象什么结婚没有啊,这些我都熟悉,可她问类似“Have you any dependants other than those listed here?”这类问题的时候,我就傻眼了,因为我不懂dependant的意思,当时也不清楚她问的就是登陆纸上的问题。后来我看她留给我的登陆纸上,凡是我这类我没听懂,乱回答一通的,她旁边都用AB作了标注,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估计是我平生第三次和外国人说话^O^,已经感受到了我的听力实在是太差了。整个交谈过程中,我愣是没有听到她问我address,原来,她念address中的a为“哎”,而不是我平时说得“俄”。后来她多次重复并且一番解释后,我总算猜出她问我寄枫叶卡的地址,就把我预先准备的纸条递上去了。她填写联系电话的时候也挺有意思的,我已经声明我的那个手机号13911768295是全球都可以使用的,可她并没有理解那个号码是我中国手机的号码,我看她在往登陆纸上写的时候,她把1176的1给划掉了,划的时候她自己也考虑半天,可最终她还是按照加拿大手机号码数位把我的手机号给修改了,写成了139,176,8295,你说她不明白为什么不问问我啊,我的号码可也是白纸黑字的打印出来的哦。我也懒得让她改了,反正她地址抄对了就行了。
当我办完手续,环顾了一下,发现其他移民官柜台前还是空的,估计后面的人是不是都去重新照像去了。可我该由哪里出去呢,正当我犹豫并寻找出口的时候,先前北京登机时认识的那对夫妻刚好就坐在附近,女的似乎看出我的为难之处,用手向某个方向指了指,我这才发现那边还有个门,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就从那个门走了出去。出门不久是行李传送带,在旁边取了一辆行李车就在那等行李了。等了一段时间,北京登机前认识的那对夫妻出来了,他们很快找到了行李,因为要转机去多伦多,所以没聊几句,就分手了。很快,温哥华下飞机后,排在我后面的那对夫妻也因为要转机,出来没多久也走了。环顾四周(因为独自一个人,又在陌生的地方,所以经常要做环顾状),发现下飞机排在我前面的那个人也在等人,于是就和他聊上了。结果发现,我们俩是够有缘儿的,事情是这样的:登陆前,我曾在001和华枫网以不同网名发贴询问是否有人同一天走的,有一个人两边都回帖了,我留了电话,但他并没有进一步联系。而这个回帖的人,就是现在在和我聊天的这个人,真是巧合。这个人,会在随后的几天内,成为我们的司机,一个劳苦功高的人。
他也在等人,等几个飞机上他刚认识的人,我反正不着急,也就和他一起等了。等的过程中,发现外国人的确穿得不多,甚至看到一老外穿着T-Shirt和短裤,相比之下,我们穿得太多了,而且在后来游玩过程中,也感觉到,在温哥华,冬季可以不用穿羽绒服的,温哥华的温度比北京冬季高。等啊等啊,等了半天,人终于出来了,其中一个女孩居然就是在排队的时候,给他打招呼的那个。由于他们出来的太晚了,他们的行李已经被从传送带上搬下来放在地上,不过,这样也方便了他们找行李,很快儿大家推着行李车就进了海关。
在海关,作为新移民,我们享受了一次特权。海关里排队的人很多,而且我发现,海关检查的很仔细,每个人都被要求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