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2路车,心抨抨跳得慌,象与初恋情人去约会的一样。“该死!” ,我心中暗骂自己没有出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真的这么堕落了吗?”。
但我不会回头,决定做的事就一定做到底。再说王子也招妓,我为什么不行?可心中总慌慌的,怕旁人看出我的心思,于是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不动也不想。不觉间车已到8巷,下车进巷,按先勇们教我的方法去辨别哪里是她们呆的地方,向挂红灯笼的地方走去。
有点萎萎缩缩地走到一个被红灯笼照亮的门前,贼头贼脑地正想朝里探望,“要小姐吗?进来看一看,看看不要钱” ,坐在门口旁的一男人突然站起身来问,吓了我一跳。
我的心思被他一语道破,有点不好意思。“来这的人不都是来找小姐的吗?” ,转念一想,心安定了许多,“我实在太多虑,有些菜鸟,不能给他看偏” ,于是昂首挺胸,装得象常客一样,大踏步走进去。
屋内灯火通亮,在屋的一边用玻璃墙隔出一小间,里面几位皮肤白皙的姑娘或站或坐在沙发上。个个长发披肩、波涛汹涌、腰细腿长。衣服穿得少,欲露还掩,打扮得及其性感,每人在腰上别着一个号码,5号、8号等。见人进来,有的挠首弄姿、笑颜盈盈、媚眼纷飞,有的一动不动作处女清纯样,但仍巧目含情。
“哇塞!这里每个人都可做我的女朋友了,长得如此标致,为什么要做这行?难道凭这身材找不到男朋友去好好地生活?真可惜呀!”
“要哪个?个个技术一流” ,我正惊奇间,老板又发话了。
我吱吱唔唔不知作何答,也许是看花了眼不知选谁。转念一想:“我好不容易第一次来这,总不能进第一间就选一个吧,至少要多看看其它几间吧” ,想到这,转头对老板说:“我看看先” 。
老板不怪也不恼,没有我想象中的会飞出一句“没钱看个啥” ,就象我在国内商场里经常会碰到的那样。
看了第一间后有了经验,胆子也大了,于是就这样厚颜无耻地一间间看过去,从8巷到12巷,看了不下十几间,女人上百,有的虽然不太漂亮,但也不丑。看多了有一个标准可比较了,觉得还是第一间的那小巧玲珑象淑女样的女子好,于是再这样穿街走巷地倒回去,幸好她还在,一手交钱一手领人,她带我到2楼进得一小房。
房中只亮着一盏能勾起色欲的黄灯,一张双人床占了大半面积,床边是一分隔开的浴室,只剩下一平方米的地方容我们两人站立。当她转身关门时我顺便坐在床上,四处打量房内的布置。
房内除了床与床头柜,没有其它的家俱,床里侧的墙上贴着一张港台歌星画,床头墙上贴着一幅泰国国王画像。原来她是泰国女子。屋内布置简单,没有我想象中的会挂上许多色情画。只是我好奇,“她在国王面前做这些事,感觉如何?”
摸摸床单,还干净,床单上印着一个个可爱的卡通小男孩头像。她看我坐着不动,问我:“Do you smoke?” 。
我点了点头,于是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 Salem烟,抽出一根替我点上递过来,自己不抽。我接过抽了一口,呆呆地坐着,她见我还未有其它动作,就蹲下身双手趴在我双腿上抬脸看我,感觉就象女朋友看男朋友一样。我需要这样的感觉,所以静静地不动。过一会她见我仍无动静,站起身脱掉自己的衣服,问我要否洗澡。我点点头,她帮我脱光衣服一起进入浴室。
……
临出门前我拥她入怀,有些感激,有些不舍。我不会再来了,她也不能在新加坡久呆,这辈子也许再也碰不到了,但是我知道我会记住这晚,记住她小巧柔软的身体在我怀里的感觉,记住她这样地被我蹂躏而还这样温柔地替我擦洗的样子。我知道我这是不该不必也可笑,但在这段孤独的生活里,在这个烦闷晚上所发生的事,已在脑海。今后不管如何回头看它,我都坦荡无萎琐感。
记得她最后在我怀里伏在我肩上说:“You are very strong ” ,指着印在被单上的卡通小孩头像说:“Your face like a baby face”
回到宿舍洗完澡躺在床上,一切如同在梦里一般。刚才有一个真实的肉体在我怀里,现在又要面对冷漠的四壁与一张空床,但我知道我是不能再去了。一阵孤独感袭来,又跌入空洞的无底深渊。
记得卢梭在《忏悔录》中曾说,与女人生活在一起最大的满足与幸福就是那种氛围。那位善解人意的夫人不仅给了卢梭女人的秘密,使他不去做傻事,还给了他这种氛围。我现在两者都缺,而且傻事也做了。
“能给我这种心灵慰籍的氛围的女子在哪里呢?做了傻事后我还有权去追求这种氛围吗?” ,在一些内疚与负罪感中我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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