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有“大”“小”之分。“巴黎地区”或称“大巴黎”,人口一千万。她是法国的重要工业基地,国民产值的百分之二十来源于“大巴黎”。“小巴黎”则指巴黎市区,只有二百万人口。她包括繁华的闹市,集中了法国的名胜古迹。当人们说:“巴黎比芝加哥和伦敦大”,那他们是指“大巴黎”;当人们说巴黎是花花世界,那一定是指“小巴黎”了。
巴黎的人口密度为法国之首,但是,巴黎无论“大”“小”,住方远不及北京上海紧张。早在一九六二年,法国的住房已达到平均每人一间的水平。然而法国的住房分配并不平均,在巴黎一万人无家可归,其中百分之八十是法国人.
留学生们初到巴黎最感头痛的事情就是找房。这也难怪,法国三十五万外国留学生多数在巴黎。在巴黎,我为找到房破伤脑筋,看广告,翻小报,四处奔跑,徒劳往返,找房难,要有关系,无人推荐多半是姚碰壁的,不客气的房动,三言两语打发你走。遇上客气的房东,留下你的姓名,总算有一线希望。找房送礼,这是我们东西方不谋而合的地方,在国内办事,携带礼品,如果是朋友,自然无可非议;无亲无故就微妙了;对方提出要“研究”,精明的人便送上“烟酒”,对方既半推半就了。西方人没这么含蓄,礼品一到,他们就欣然收下,你也不会冒拒收礼品之险,而弄巧成拙。
我在市区徒劳的奔波了两周,毫无收获,也就泄气了。万般无奈,到郊区胡乱找了一间房子,暂时住下。我租了勒比杨的一间房,小屋十分雅致和舒适,附设卫生间。现在法国三分之二的住房已设有卫生设备,四分之三的家庭安上了电话。房东是一个司机,退休后,买下这栋小房,准备在这里安度晚年。他的小房为二层建筑,楼上卧室,楼下有客厅和厨房,房前房后的花园里种满了花草。小屋是四十年代的建筑物,虽然不奢华,但也别致。法国人都希望有自己的住房,而不愿意租房,有了自己的住房,就有了自己安静的小天地了。今天,法国二分之一的家庭住在自己的房子里。
房东勒比杨,沉默寡言,表面上不爱搭理人。倘若他嘴上没有那不消失的微笑,我真会认为他对我这新来的房客不欢迎。她是一个忙碌的人,大部分是间是在花园里和他的“车间”里度过的。每天修整完花园,他便在自己的车库里修修补补制作小玩艺。花园後有一个垃圾箱为勒比杨的手工作坊提供了原料,勒比杨常常将捡来的玩具修补後送给四邻的孩子们。晚饭后,勒比杨没有“百步走”的习惯,也不串门,看电视是他饭后的唯一消遣,法国的退休工人都希望能像勒比杨那样度过自己的晚年,在花园里和手工作坊里寻找一生中最后的乐趣。 (据欧中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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