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心急如焚 ----忽然的变化让我应接不暇,一时间没了主意。但是,我意识到我在和一个心机颇深的女人打交道
接到信之后的五分钟,我什么也想不清楚,脑子里一团糟。我母亲看出了什么,问我是什么文件。我只推说没什么。但她还是追问。我只好说Sunny要和我分手,而且还要告我强奸,不要让 我回美国。我父母一下子就惊呆了。“不是说好要结婚的吗?怎么会这样?” 我真担心我父母也受不了,急出病来。但他们更多的是担心我会承受不了。一直安慰我,照顾我。我父亲说,“我们早就担心她找你是为了钱。但年轻人的事我们又不便干预。不过也好,比结了婚再暴露强。”我此时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脑子都转不过来了。这时,我想到了我的一个同学正在北京。他在美国学习生活多年,很有经验。而且他也了解我和Sunny的情况。我和Sunny还一起去他家参加过party。他对Sunny印象很深,因为Sunny那天晚上在party上非要拉我走,还对他说“他今天晚上是属于我的。他必须陪我!”说得如此露骨,我同学不禁对这个看上去文静纯朴的女孩刮目相看。
一个电话打过去,我同学正在上班,很忙。他问我是什么事,能不能等一等。我说“是天塌下来的事。你快来吧!”他二话不说,放下工作就来到了我家。到了家,我和他进了我的屋关上门。他问什么事。我只是把信给了他。他边看信边问“这个词什么意思,那个词什么意思。”信还没完全看完,他把信往床上一拍,“这她妈的叫什么事?她脑子有毛病呀!这是她写的信吗”我告诉他签名绝对是Sunny的,没错。而且她随信还寄来了我给她的订婚戒指。顿了一下,他赶紧说“先稳住她,以免她再作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赶紧回美国,越快越好,以免再生变故,不让你入境。到了美国就好了。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我觉得有道理,就立即给航空公司打电话改票。
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分析。我们一致认为她是为了和我分手而又怕我向她要钱。而且,很又可能她已经有了一个美国靠山。一切这些都只还是猜测,但又是唯一合理的解释。看来Sunny还是不了解我。如果好离好散,和我商量,我也不好让她还钱,因为她毕竟还没有工作。但她现在这样做,我必须公事公办,维护我的正当权益,和她斗到底,争这口气,讨个说法。
朋友问我“在这之前又没有任何征兆?”我不禁仔细回想了起来。
2002年6月15日,Sunny从波士顿搬到费城。听说我未婚妻要来,我很多同学都来帮忙。他们开车去接Sunny,帮她搬行李,搬家具,整整累了一天。有一个同学为了给她搬箱子,还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弄得我很不好意思。但Sunny一点也不领情,马上让我一个朋友带她到郊外买东西。我朋友工作很忙,抽不出时间,Sunny就不高兴了,冲我在网上发脾气。后来,一切都安排妥当了,Sunny就又开始找工作了。我也尽可能在学校的网上帮她找。我们几乎每天都用yahoo messenger聊天。她还经常发一些信息给我。一切都很正常,直到7月26日。那天,我又和她网上聊天。我开玩笑说,“我听说你从来不戴订婚戒指,是不是还想找其他的选择呀?”想不到,她立刻就急了,一直追问“你听谁说的?谁告诉你的?” 因为没有任何人告诉过我,所以我也没说什么。然后,她就突然不再和我聊天了。然后一连几天,她都不和我联系。我打电话也不接。直到7月31日她突然来了一封e-mail.
Hi,
thanks for the job information. I just got back late from NYC for job issues. My cell phone has problems these days. Could you give me your home address tonight that I could mail you my graduation photographs to take to my parents, and maybe something else:-)?
Lin
看到信末尾的笑脸,我觉得肯定没事。谁想到她是话里有话,指的是那封信。
直到我回到费城,我才对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了一些认识。原来,刚到费城时她还是挺正常的,一直忙着找工作的事。但是,屡屡碰壁之后,她有些绝望了。我记起7月中的一天,她突然哭着打电话给我“怎么办呢,找不到工作!”边说边哭。我只好安慰她,说这都是因为她学的方向和学校的原因,问题不在她。我会支持她的。谁想到,这正说到了她的痛处。她又觉得我给她泼冷水了。当时就把电话挂了,好几天不和我联系。过了几天,她又打电话回来和我聊天,我们才好起来。那次,我们聊了很久,她还把电话卡用完了。在电话中她曾半开玩笑地说,“你也可以和其他人发生关系,只要不爱上别人就行。”我说,“那你干吗?”我当时只当这是个玩笑。回到美国后,大家知道我们关系破裂了,才告诉我一些事情。7月中下旬,我们楼里的中国人看到Sunny早晨不到7点钟和一个40多岁的白人男子从我们楼层坐电梯一起下来。撞到了熟人,她显得极端不自然。还有几次,有人看到她清晨7点钟在附近的街道上和这同一个男的聊天。有时候还能看到她早晨7点打扮得漂漂亮亮刚从外面回来。由于不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所有的人都对我守口如瓶。他们只是觉得Sunny的举止有点怪。要不是发生了这件事,我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这一切呢。根据这一切推断,我立刻明白为什么她在7月26日那么着急,追问谁告诉我她不戴戒指的事。她可能以为有人告诉了我什么情况,或者看到了她什么,着急了。从7月26日到她发出这封信的7月31日,只有短短的5天。而这短短五天却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变故。如果有可能,我真想当面问问她当时几天是怎么想的。担心我回去质问她,和她分手,向她要钱,所以“先下手为强”?其实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她想得太多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弄巧成拙了。可既然现在她已经做出了人生中一个重大的选择,也就没办法回头了。她必须为她所做的一切负责。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焦急的等待着,恨不能马上飞回美国。在这同时,我也一直在一字一句地研究Sunny的信。看到信末尾作家的名字,我不禁想“是不是这个作家帮她写了这封信而在后面支持她呢?这个作家看起来名气很大,又是纽约时报等许多报纸杂志的专栏作者。看来问题严重了。”于是,我赶紧用Google查询这个作家,找到了她的e-mail地址,发了一封信过去。在信里,我问这个作家是不是代表Sunny承担一切相关的法律上的责任。她赶忙回信澄清自己,说Sunny找过她,想要找她咨询,但她告诉Sunny她并不是一个法律专业人士,并不适合做这种咨询,她建议Sunny去寻求专业的法律咨询。我又把我和Sunny的事情简要的和这位作家说明了一下。我对她说,无论Sunny的指控有多严重,我至少有解释和辩护的权利。她回信说,“我在Sunny写这封信的过程中没有起任何作用。我并没有牵扯在这件事里,也并不想牵扯进去。”看到它的回信,我心里踏实了不少。我猜想Sunny是想借用这个作家的名声来压我,让我感到她是有很强硬的支持的,想给我一种威慑,让我不敢轻举妄动。这是典型的博奕论中的一种做法,所有这些,包括这封信,这个作家,移民局,FBI等都是她在发出非常强硬的信号“我不是好惹的!”来震慑对手,压倒对方。如果我被她吓倒,不敢回美国,她就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我,可以高枕无忧了。看来她还是在哈佛学到了一点东西,而且很可能后面还有“高人”指点。另外,她看来非常希望用信中的“人权”,“民主”,“自由”,“中国脆弱的法律制度”,“所有受虐待的女性”等等言词来博得这个极端维护女性权益的作家及其他美国人的同情,最好能帮她把信发表出来制造舆论,影响司法公正,打击我的名声。信里最后的措辞完全是为了迎合美国主流媒体对中国的看法。设想一下,假如纽约时报发表了Sunny谴责我的信,公布了我的个人信息,将会给我造成多大的压力。不了解内情的人们,尤其是美国人,肯定会首先同情一个女性,弱者,受害者。而我又远在万里之外的中国,有口难辨,又被直接或间接的和所谓“没有民主,缺乏人权,脆弱的法制”等抽象的概念联系起来。这就远远超越了个人隐私的问题,而是想借意识形态和舆论的导向性借刀杀人了。她所希望的就是把这件事情在美国人的媒体里尽量闹大,以达到她的目的。这在她信的第一句就暴露无遗。她说,“我自己决定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这一切真可以说是机关算尽,尽其所能。我也深深感到,我是在和一个非常聪明,但又非常邪恶的女人在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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