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完全抛弃了英语 我承认,当时我的德语真叫一个差。刚下飞机出海关时,和蔼的德国警察让我选择与他交流的语言时,我还大言不惭的在德语和英语中选择了德语。其实除了Guten Morgen以外,一句都没有听懂,还不住的Ja。最后一句Danke,Aufwiedersehen!,一溜烟的出了海关!面对第一天的德语课,更是又兴奋,又紧张,又害怕。兴奋,终於可以上实实在在的德语课了;紧张,害怕,在课 堂上听不懂,说不明。
果不出其然,第一天课结束之后,我觉得好像全班我的德语最差,是一个人都比我的好。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个有上进心,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人。心中又装着上德国大学的雄心壮志。学习当然一直都是最用功的了!
可能被中介办出来的学生,大部分都有一个共同点-------没本事!这个没本事是说本来在国内时就不是什么好鸟。国内混不下去,留在国内也是成为亲戚朋友茶余饭后的笑料。缺乏自制力,缺乏主见,懒惰,不知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不知什么是自己应该干的!我敢说,有人在德国已经一年多了,就算又拿上了新的签证,也是除了问好与再见,再多不会说一句!
可是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对德国充满着自己人生的憧憬,知道自己是干什么来的,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应该怎么干!经过了一段时间,自己虽然还不是最好的,但可以说肯定是最用功的!
哪怕一节课只有一个学生在,那个学生也是我!其他怨天尤人说学校老师教课质量差。我不说质量好与坏,倒觉得面对老师聊上一个小时,也是德语的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就是一种积累知识的过程,想一针见血,立竿见影,这种想法是不正确的,拔苗助长更是错误。在学校和老师对话,周末还能去老太太家聊天。不管对错,敢张嘴说了,无形之中德语水平有了提高。在德语课上回答最快,说的最好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中已经有了我。
老太太圣诞节不在家过,要去其他地方。原来和老太太都是德英混说,一个月之后,老太太回来,我已经完全抛弃了英语。
可以说,德语真正的提高还是在圣诞节到2003年春节期间。因为在圣诞节放假的时候,我得到一些关于上大学或者预科的信息。这无非对於我来说是学习德语的最佳动力了。为了越来越靠近自己的目标,只有努力学习德语拼一把了!再说,学好了德语,即使没有大学上,也总不是自己吃亏阿!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称为魔鬼式德语学习。每天时间达到8小时。如果把看电视时间也算上,那就是更多了。其实看电视也的确实在学习。
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德语水平大大的提高。当我现在看到和我来德时间差不多的中国人的德语水平,还是为我当时的学习感到欣慰的!但是有时也会后悔,当时没有更好的把握时间,浪费了不少时光!
第六章:感受"非典" . 今年2月就初闻有一种什么病在东南亚地区流行,死亡率很高。到了3月底,中国也出现了,只是在南方沿海地区。当时给爸爸打电话,我告诉他开始吃板蓝根吧!爸爸还不屑一顾的说,没什么,内地还没有发现。没过多久,又打了电话,爸爸又说,现在看来情势还是比较严峻的。
在电视上,看着Euro News的Live,人们带着口罩出门(小朋友的口罩最可爱,上面还有樱桃小丸子或机器猫),医院的医生好像371部队一样,全面“武装”,公共汽车上抬下了挺直的死尸,究竟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不过看着已经惧可怕的了。
4月3日,我的室友竟然也回国了。临走之前还用毛巾做了一个口罩,他的目的地是香港--非典最严重的地方!
朋友发邮件给我,说已经从北京“逃”出来了,但是回到家大家一听是从北京回来的,马上当瘟神一样看她--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在Euro News又看到,北京街上挂满了我们的五星红旗--这就是我们中国人民面对疾病的态度!还有一家卖T-shirt的店铺,里面挂满了以抗击非典为意义的T-shirt。其中有一件给了特写:一个强壮的拳头重重砸在“非典”两字上--终於明白T-shirt为什么汉语叫做“文化衫”了!又一早上新闻,德国给予中国一千万欧元的经济援助对抗非典,眼睛有些红了,只想说--德国,够意思!
收了邮件,看了新闻,听了报导,终於我要亲身经历它了。与非典的一次亲密接触的室友要从国内非回来了。心中怎么说呢?恐惧,紧张……
那天阴着天,我开着台灯学习,由於前一天晚上心惊胆颤的,也没有休息好,总是进入不了学习状态!突然,有钥匙插入锁的声音,近接着,门开了!啊!我的“瘟神”也回来了!问了几句,他就开始收拾东西了。从包里拿了一盒药,取乐两粒送进嘴里,顺手拿起桌子上我的杯子,一口水把要咽了下去!我有些目瞪口呆了……我没有再用那个杯子喝水,甚至想,为什么他不被染上,回不来了呢?找了个他不再的空闲,把杯子拿到厨房的水池里用热水冲刷。我用我的碗喝水了!
说实话,自从他进屋的那一刻起,毫不夸张----我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好像死亡之神要降临到我身上一样,头脑混乱,更想睡觉。到了晚上,又感到嗓子有些不舒服,甚至觉得鼻子也有些不通气……不会那么快吧?!越来越不对劲了!也许只是心理作用吧----我是这样自我安慰的。
第二天起床后感觉更差,好像嗓子里面被砂纸包着一样,每次烟东西都好像是两张砂纸在摩擦。如果手是够小的话,我会把手伸到嘴里去挠一挠。并且感到鼻子也很不舒服!
很理所当然的我就把这些状况与国内的非典联系到一起了。
恶魔不会就这么降临到我身上吧!?
吃早饭食就已经完全坐不住了,找出医疗保险,又翻出了长期没有看过的口语书,临时记一些专用句子----我准备去医院了!
天低沉沉得,阴阴的,什么都看不进去,如果有一张床,我一定会再睡着。不会自己真发烧了吧?那不真的与非典不远了!
来到了学校,我真的坐不住,满脑子都是与一些非典,与一些死亡的话题。最终一节课后屈看医生了。
说实话,见到了白大褂的医生,心理踏实多了。我给医生说了一下我的病状,随即就给我开了药,告诉我先吃这几天,吃完后如果没有好转,就再来。竟然怕医生因为我是中国人而怀疑我有非典,所以还很轻松的谈论了一下当天München的。其实人家都没有当一回事。出了医院,心里总算舒服多了,不再七上八下的想非典了。
放了学就马上把药从药店里买了,没多想,只是一心把药吃了,看看结果。回家的路上还是全身上下不舒服,在S-Bahn上找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依着坐下了。雨下着,每到一站,一开门,我就能感到全身上下都是凉的。
到了家,因为好奇心太重,边简单的吃点东西,边测体温,美国一两分钟就拿出来看看。37.2,37.4,37.5,终於停下了。心也放下来了!匆匆吃完饭,把今天买的药与国内带的感冒药一起咽下,盖上被子,暖暖和和的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感觉舒服极了。全身充满力量,又在穿上躺了一会儿,测了一下体温,37.2,离38越来越远了!真高兴!而且嗓子也舒服多了,对着镜子“啊”了一下,明显扁桃体小了许多。
希望与曙光在向我招手!
第三天终於从恶梦中醒了。扁桃体完全好了,头是正常温度,不禁握了一下拳头,很有力量,从床上起来,也没有那种眩晕的感觉了。太好了!我不是非典!
这几天,估计也与国内在医院的病人一样吧!心理上承受着沉重的思想压力。我,比他们就是多了自由。这样的病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真的士太准了。是老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原来在家有病,虽没有父母多么特别照顾,但有人在身边问问,时不时摸摸头,端杯水,心情与感觉总是不一样的,但是现在生与死的距离就是那么近。多么健康的身体,也斗不过天灾人祸。做个好人,多多行善,让老天保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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