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秋,带着家人的期望和朋友的祝福,我头也不回地走过了安检。那天刚好是我18岁生日的第二天。
静静地坐在候机室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抽噎地鼻泣声和叙别声,唉……,有什么用,哭,有什么可哭的,哭了还不是一样得走。人呀,就是一种感性的动物,切,没意思,上厕所去。
哈哈,终于上飞机,虽然记不起这已经是第几次坐飞机了,但,好爽!原本还期望会有个英俊无比的帅哥坐在身边,来上一段浪漫的飞机奇遇记,唉,俗话说的好“有得必有失”嘛,刚刚还爽呢,看见了吧,有一位大腹便便的老妇人正向你走来,行了行了,别躲了,人家已经向你露齿笑了。“呵呵,您好呀,重不重,我帮您吧。”我伸手帮她放行李,喔,上当了,看起来小小的旅行箱怎么这么重呀。“真不好意思,还是中国的孩子好呀,谢谢呀。”你是得好好谢我,我手都快断了。“没什么,坐吧,去汉城吗?”“不,我是去新西兰,我儿子在那里,你去汉城?”我天呀,我要一直和她呆上将近24个小时,“呵呵,不,我也去新西兰。”“唉呦,那真是太好了,第一次坐飞机我还真有点不适应,有你帮我就放心了。”老人家您也太emotional了吧,好了啦,我会好好照顾您啦。
我要疯了,这老人家怎么这么多话,从她那万恶的旧社会一直到改革开放她外孙出世,什么都可以讲上半天,我本想好好补补昨晚的觉,结果一闭上眼就是她们家家谱,算了,不睡了,上厕所!
转机于汉城
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终于到了韩国汉城机场,趁着老人家去逛机场的空当,我掏出笔记本-----我现在在大汉机场,当地时间5:20,现在北京时间应该是4:20吧,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找到什么伴儿(老人家不算),连个说中国话的还没找到(老人家不算),不过没关系,一路说着英语下来还没什么大麻烦发生,幸亏我聪明问了一下乘务员在大汉的机场是不是换机,结果是换机,(臭老爸,还说什么不换,哼,多亏没听你的,要不然我还得追着飞机强行李!)所以我白把小包从大包里取出来了,因为全得拿走。我现在看着老妈在机场给我买的中国杂志,吃着中国的话梅一点也不感觉唐突,反倒感到前所未有的自豪,可是我好渴,没有水喝,牛肉干我看只有扔了的份儿了,因为没有唾液分解它了。走进机场的时候没有害怕,只有感到好像新的挑战和人生将从这一刻开始,前途茫茫载着大家的希望和自己的梦想,就这样启程啦。
本来以为会很担心奶奶的,但现在却只挂心妈妈,也许是机场的那个拥抱吧,只知道妈妈一定哭了,但我到现在还没有哭。在亲友面前不能哭,只能笑,不想让他们担心;在自己面前更不能哭,哭了就无法更坚强的面对迎面而来的事情了。人是很矛盾的个体,就像我。
现在想到家人心里还是酸酸的,不哭,不是不想哭,正是因为太想哭了,所以才哭不出来,我想再过几天大家就会适应没我的这段日子了,等到再有我的日子将会是高兴的日子,我希望如此。我不打算在考上大学前回国,因为我不甘心。现在是当地时间5:45,我已经在28号候机室坐了3个小时了,话梅吃了一半,我看下一半是要扔的了,我实在太渴了,却又没有韩元买水,搞什么,我还要等到8:45,到时但愿我还没变成skeleton.
现在是当地时间6:45,天已经灰黑了,我口好渴,肚子还有点痛,于是我拽着三个包去机场的厕所,厕所设施很全,我不知道有个塑料装置是做什么用的,于是鬼使神差地按了,结果那个东东“乌拉乌拉”地大叫起来,吓得我跑了出来,后来才想到“那个”也许是求救装置,呵呵,在厕所里想到也许会坐一夜的飞机,所以干脆洗了个脸,幸亏洗漱用品很好取,于是大洗了一番,还大喝了好几口凉水,好爽!!对了,差点忘了说,从国内飞往汉城地飞机很大,而且几乎有一半都是空着地,可机场为什么说没机票了呢?!坐在我后面的是位韩国老伯,好像是位经商的成功人士,呵呵。无聊,老妈给我买的杂志我页页看,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也许是稀有的关系吧!现在是6:55,机场很漂亮,我看了一眼韩国的月饼,和中国的差不多,可价钱却让我止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机场的缘故,现在我左边是个外国人,大概是新西兰的,呵呵,只看见了两只脚,她那双鞋我也有,比她的好看,呵呵,她的鞋也很脏,看来新西兰也不是很干净哦。不好,老人家回来了,就先写到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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