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去了澳大利亚的悉尼、堪培拉和珀斯。三座城市风格各异,都有让人回味的美。
悉尼,美丽而繁华,湛蓝的太平洋海水冲入悉尼盆地,恣意行进,蜿蜒造就了城中多处海湾和沙滩,让人们随处可以亲近大海。黄昏时分漫步在曼利海滩,人不多,海面上只有几个冲浪小子在与浪花起伏搏击。落日中的金色沙滩上,一只白色海鸥兀自立在水边,遥望着大海,这“天地一沙鸥”的景象尤让人难以忘怀。
在悉尼,可以出世,也可以入世。市中心就像任何一个国际大都会一样商店林立,各种肤色的人群聚集,喧哗热闹。岩石区不可不去,215年前,为了解决英国国内监狱人满为患的问题,亚瑟·菲利浦船长率领一支由罪犯、士兵和他们的家庭组成的杂牌队伍在这里建立了澳洲第一个白人殖民地。如今,岩石区已成为遗迹的观赏地和热门的购物区。 提起悉尼,不可略过歌剧院和海港大桥。横跨港口南北两岸的海港大桥雄伟苍劲,是澳大利亚人1932年的杰作;侧立一旁的歌剧院精巧灵动,犹如扬起的风帆,是丹麦建筑师当年颇有争议的作品,1973年建成。坐在游轮上,远望大桥和歌剧院,水天湛蓝中一道铁黑弯弓和几片雪白风帆,真是一幅绝佳的风景。
堪培拉没有悉尼的惊世之美,却也自成一派。当初悉尼与墨尔本两大城市争作首都,最后折衷旁落堪培拉。这个生生建起的首都中规中矩,一切井井有条,是美国城市规划设计师格里芬的大作。城市的中轴线上有南北两座山丘:南面是首都山,即国会大厦的所在,以此为圆心辐射四周,包括行政区、使馆区等;北面是城市山,以此为核心,街道如蛛网般扩张,包括商业区、住宅区等。南北城区中间是一条狭长的人工湖,湖中心的喷泉最高可达140米。
首都山山顶的国会大厦蔚为壮观,建筑不高,但覆地甚广,顶部81米高的旗杆上飘扬着巨幅澳大利亚国旗。前庭广场由七色马赛克铺成,是土著艺术家的作品,象征着澳洲首先是土著人的澳洲。有意思的是,在参观国会大厦时,广场上正有几十个土著人在静坐抗议,警察围立四周,静观其变。在澳大利亚,除了一些土著语的地名和商店里飞去来器等工艺品,人们已经不太能感觉到土著文化的存在了。堪培拉大约是世界上最安静的首都之一了,即使在商业区也行人寥寥。这个规划得秩序井然的城市,似乎让人总有一种少了些自然造化之美的缺憾。
西部最大城市珀斯有着更加坦荡,更加无束的美。高低不平四处延伸的绿色中,一丛丛野花漫不经心地开放着。最让人惊异的是路边一株株盛放着红花的大树,没有绿叶,只有黑色的树干和火红的花瓣。市中心有条宽阔的天鹅河,岸边绿草如茵,不时见到年轻的妈妈推着童车大步流星地前行。这是个非常适宜生活的城市,生活的步调悠闲自在。但是听说经济的原因使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离开这里,去悉尼等东部城市寻找发展机会。我想,当珀斯成为故乡时,它一定非常让人怀念。
参观天鹅河边的别墅区时,朋友在一所豪华气派的宅邸前,向我讲述了里面发生的故事:豪宅的主人原是一个矿业大王,几年前家里来了个菲佣,不久他的夫人去世了,他娶了这个菲佣,再不久老人也去世了,在遗嘱里将财产全部留给了新夫人。新夫人随后将自己在菲律宾的情人接来共享荣华。老人的女儿认定有阴谋,向法院起诉,但最后还是败诉。这个故事真让人目瞪口呆,几乎就是电影情节。在这个丰富多彩的移民国家,每个移民的生存之道看来也是丰富多彩的。
踏上回国的行程,心里盛满了对这三座城市的记忆。它们是美丽的,也是独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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