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亲切的农场主人。在忙碌的工作中,仍带我去瞧了瞧外国人的菜市场;接送我到车站、机场;每餐都吃得豪华丰盛(如果我妈妈看到了,她大概会羞愧吧?);去披萨店、小镇上及超市大开眼界等等。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给了我机会,让我有体验这种不一样生活的经验!
**转换农场:我在路边孤独等待时哭了
待在第一个农场两个礼拜后,我出发前往第二个农场。其实两个农场距离并不远,搭巴士仅需30至40分钟(学生票价单程约台币100元)。第一个农场主人带我到车站后便因农忙先离开了,我便与一群带着好奇眼光的白皮肤朋友一起等待巴士。
大约等待20分钟后,巴士终于来了。我因不确定此班巴士是否可前往第二个农场,于是拿着地址“礼貌地”向司机先生询问(司机正下车帮乘客将行李放进巴士下方的行李厢中),岂知他只冷冷的丢下一句“Yes”后,仍专注的继续放置行李的工作。但不知怎的,他似乎“不小心”的遗忘我的行李,于是我这“弱女子”凭着在农场工作两个礼拜训练的蛮力,将两大箱的行李自己搬上车。我尽力的想,种族歧视应该不会在这纯朴、可爱的地方发生吧?我怀着这样奇特的心情坐上车,殊不知,这趟旅程中,唯一的小缺憾正要发生。
正当我询问司机是否该搭乘此班巴士时,并详细说明我要在某个街下车(虽然曾仔细研究过站名,也跟下一个农场主人确定好下车站名及约定时间),仍然深怕自己会坐过头。但司机只是一股劲地猛说:“I don't know”。
上车后,我找了个女孩身边坐下,对方很亲切的跟我攀谈起来(就像一般游记里描述般热络)。于是我再度鼓起勇气,拿着地址询问她是否知道我该在何处下车,在她的说明下,我才明了原来这里除了较大的市镇外,并无确切的站牌,而是随叫随停。于是车上的旅客们,不管老老少少都开始帮我研究起地址,并给我建议。
车行大约30来分钟后,巴士停下来了。司机正朝着我走来,而坐在我身旁的女生也跟我说,你应该要下车了。司机从我手中拿走地址,并对我说,这里离地址相当近了,前方有餐厅,你下车后,再跟他们借电话打。于是我向车上旅客道谢后,便下车了(这次司机先生曾下车帮我提行李),我再次感激万分的向他道谢,然后拖着行李走进餐厅借电话。
其实,我是相当慌张的,因为我不知道我身在何处。好心的老板替我打了电话,并在答录机中留言,也请我在店里等待。这时心中的大石头总算可以暂时放下了,并且深信听到留言的农场主人,会立刻来接我,于是我婉拒了餐厅老板的好意,自个儿到店外等待。
等着等着,天空开始飘起雨来,时针也慢慢的走过一个小时、二个小时。我还是没有看到农场主人所说,她将会开着银色小车来接我。
当我渐渐丧失“下一部会是银色小车”的希望时,前方忽然出现一部打着左转方向灯的车,并从窗口伸出了头与手向我打招呼的妇人,“阿弥陀佛”,心里忍不住的念了一句,就是她了,万岁!
上了车,我眼泪几乎要掉下来。除了在雨中等了两小时外,她开始跟我详述这两小时中发生的事。原来这个农场妈妈并没有手机,并且很准时地在约定地点等我,想当然地,她完全不会听到我的留言。约定时间到了,她看着巴士呼啸而过,当场傻住(类似台湾的“野鸡车”,可能几小时才有一班),她确信我会在车上,但是车子并没有停下。于是她开车追逐巴士,几次按喇叭并不能让司机停下车来,只好一路追赶到下一个城镇,最后以车身挡住巴士!她向司机说明自己正在等一个亚洲女孩,司机回话说,已将我放在某个餐厅前了。于是她便急忙回头来接我。
她说,其实我们互等的地方,不超过3分钟的车距,只是我提前下车了。我向她解释,自己确实已将街名拿给司机看,但司机只是猛说他不知道,也对于让她等我这么久,感到相当抱歉。她说没关系,她只是很担心我而已,并且一直责怪司机的不负责任(因为我已跟司机说明街名,而且那是一个目标明显的大站,就像你跟人家说明“忠孝东路与延吉街口”一般)。见到我后又担心我一路上又冷又累,直要我休息。此时,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温暖我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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