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澳大利亚回来快一个月了,天天陷于机械性的庸常生活,开始重新习惯这里的一切,但是,心里始终有一个隐蔽地方清晰保存着那块土地所带来的震撼以及由此而对它产生的敬意。这个花园似的国家让我与大自然有了一次融入其中的接触,心灵里装满了各种鲜艳爽快的灵动色彩,其乐无穷。
澳大利亚民居让人过目难忘,充分显示了当地对环境的保护和人性的基本尊重。从墨尔本、悉尼、堪培拉、凯恩斯一路走来,除了悉尼市中心有一块面积不大的CBD区有为数不多的高楼,其他地方就再没看到高楼林立了。所以,一马平川的地方,你尽可以将视线拉得远些,更远些,不会有被包围、局促的感觉,古人说的游目骋怀也就是这种情形。至于光污染等现代建筑问题就更是不存在了。在北京只有有钱人花上几百万才能住上的townhouse就是那里的普通民居。
每家的住宅大都是带院子的两层或者三层的小楼,连地带楼都是房主的。小楼各自独立。每层最少也有5、6间房。我们在墨尔本造访的一家女主人是中国人,她家一层就有十几间房。各家住宅的外形、颜色和建筑材料也各自不同,我没有发现完全一模一样的小楼。各家主人将自己的喜好、个性和设计灵感都通过这个居住载体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最喜欢各家的院子。用植物装扮院子成了当地住户默认的风俗,无一例外。院子大小不一,所种植物也不尽相同,但都是郁郁葱葱、林林总总,那样充满生机、活力和精神。那些没有灰尘的枝叶总是会在篱笆上探出头来,在风中摇曳。各色的我叫不上名字的花儿,姹紫嫣红,竞相开放。漫步在街道上,就犹如徜徉在一个大公园里。人们的活动区域和植物区域并没有明显的隔离分界。可以感觉到植物不是那里城市的配角,绝对是和人类同样重要的主人之一,人们离它们可以很近很近,亲密得就象好朋友。有的人家还在门前走廊的梁上也吊着各类植物,很是俏皮可爱。据说墨尔本市的一位前任市长是植物学家,更是修建了种有世界上很多种类濒临灭绝的奇花异草的皇家植物园。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种类的植物。植物园里有澳洲珍稀的黑天鹅,它们在湖边或信步游玩、或埋头睡觉、或水中嬉戏,游客可以近距离欣赏没有牢笼关着的它们。成群的海鸟更是自由地飞起飞落,有时还会调皮地在你面前的路上蹦蹦跳跳,为你带路。这行路人哪里还会觉得累?
澳大利亚人对自然的热爱、对城市民居规划的态度更是透着他们对生活的一股热爱。他们用这种爱布置着家园,打点着城市,装扮着国家。天总是那么蓝,云总是那么多,空气总是那么清新,远山、近水总是那么透明,行走在这种人与自然的和谐美妙。
当地是热带气候。夏天正是当地的雨季,空气湿热。到了旱季,也就是当地的秋冬,欧美游客及当地游客就会蜂拥而至。早上8点左右,各种装束的游客就背着便携包朝停靠在岸边的各大旅游船只赶去。
一到开船时间,它们便各自载着各国的游客奔赴不同的目的地,这一幕在朝阳下的大海上颇为壮观。中西方游客的旅游线路不同。我这次去的是绿岛。毋庸置疑,尽情享受了那里的阳光、海水、沙滩。来去的路上,我都没有老老实实地坐在船舱里,而是站在船头甲板上抛开所有杂念、随着船只一起一伏的颠簸,享受着徐徐而来的海风、热情的阳光、开阔的海面视野。一望无际的海水在变化着,深深浅浅、绿绿蓝蓝,和蓝色的天空在远处重合。心里充满了对这片大海的敬意与奇妙之感。
大海总是让文学家、艺术家特别衷情,他们作品中的海也总是和女性联系在一起,或者反映她们的女性纯美、哀怨,或者描述她们的自我觉醒和新生等等,总是会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故事和意境。他们作品中的各种各样的海刹那间在脑海中一一闪现。
所以,在美丽的大堡礁,我潜到了海底。当我看到乖巧的小鱼的时候,兴奋地展开了身体,朝它们游去,用手召唤它们。它们倒不是特别害怕,但总是与我的指尖保持一小段距离。我近,它们则退;我退,它们则近,跟我玩着海底游戏。触摸着大堡礁形形色色的珊瑚,凝视着身边穿梭的鱼群,心里满是对大自然的感激和喜悦。这个海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奥秘了?
澳大利亚是个美丽的田园式国家,让人难以忘记。那里的人们用他们的行为方式讲述着他们的生活。一切看上去很自然、很和谐!这就是澳大利亚的动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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