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很方便。我从北京起飞,8个小时后到达芬兰赫尔辛基,等候转机。赫尔辛基机场比较大,最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机场服务台里居然有中国服务员,专门为中国来的旅客服务,大概是中国人出国的比较多吧。在那里等了三个小时后,又乘机经过两个小时飞到维也纳。一出机场就遇到了Schoeberl教授,他接我去他家。
Schoeberl教授非常热情,已经帮我找到了一处公寓,但我要在12月1日才能搬进去,所以头几天我都是吃住在教授家里,每天坐Schoeberl教授的车和他一起到学校,然后在下午一起回他家。第一天晚上,教授特意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他女儿从下午就开始准备了。怕我不适应奥地利的饭菜,还特意给我做了面条和一些素菜。在我到之前,他还给我买了一个装了充值卡的手机,里面存有他家里、办公室的号码,还准备了一些必要的地图书籍。
维也纳大学没有围墙,第一天我乘Schoeberl教授的车不知不觉就到了学校的物理楼。学校主楼非常宏伟也非常古典,已有600多年历史了!系里给我分配了一个办公房间(当然和另外几个人共用,但他们很少来),配置了一台新电脑。计算机管理员帮我装了很多软件,包括中文输入法。一位中国学生帮我办了很多事情,陪我去学校注册,带着我逛了逛市区。总之,一切顺利。
12月7日,Schoeberl教授带我去北部度假。从城郊上高速公路,很快就出了维也纳进入了下奥地利。虽然已是冬天,但奥地利的乡村依然显露出她的秀美,坐落于田野中的一栋栋别墅果真如童话中一样美丽,色彩斑斓,非常精致。一路上风光无限,在车上听着音乐,看着风景,翻过很多丘陵,两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教授的乡间别墅,位于一个叫Wielands的小镇。
教授的别墅刚刚装修完没多久,里面是全木制的墙壁屋顶,很有古朴的气息。外面是一个小花园,苹果树上结着很多苹果,没人吃,地下还落了很多。稍微休息一会,我们到邻近大一点的小镇Grmuend的一家餐馆吃饭。这是一个家庭餐馆,Schoeberl教授常来这里,主人非常热情。也许是很少有外国人来这里,餐馆主人和他的儿子女儿对我特别关照,他们会讲英语,问了我很多关于中国的事情,给我讲他们小镇的风景、地理位置等等,还送了我风景图片和地图。
下午,Schoeberl教授要去拜访附近的一个朋友Tony. Tony是一个50岁左右的农场主,拥有一大片森林,Schoeberl教授不在的时候,都是Tony帮他照看房子的,教授邀我一起去看看。驱车5分钟左右,我们就到了Tony的家。这是Tony的新家,据说只用了两天就建成了,也是全木制的,就建在路旁的一片田地中。客厅的一面墙壁全都是落地玻璃,玻璃外面不到3米就是田野,很有情调。
从Tony家回来,我们到教授家对面的一个干净舒适的酒吧喝茶,碰到了Schoeberl教授的一些老朋友,他们对中国也很好奇,用德语问了我很多事情,然后Schoeberl教授翻译成英语告诉我,再把我的话翻译成德语告诉他的朋友。当教授告诉他的这些朋友,重庆只是一个城市,就有3千万人口时,每个人都非常惊讶。在这里,我还看到了一只步履蹒跚的15岁的很胖的老狗,酒吧主人非常关心它。晚上,我们看从维也纳带来的DVD片子。好在有英文版的,我可以凑合着看。在这个绝大部分人讲德语的环境里,能听到英语都感到亲切了。晚上睡觉非常安静,偶尔房顶有声响,Schoeberl教授说是貂在房顶爬。
12月10日,教授带我去参观距这里20多公里远的一个古镇Weitra.镇上很多古老的房子,外面墙壁画着壁画,每幅画都讲述一个故事,可惜我不懂德语,也没时间细看,只是用摄像机录下了一些。接着,教授带我参观Reinpolz镇的一个小天文台。途中路过奥地利与捷克的边境,公路右侧就是捷克。这个天文台位于一块空旷的田野中,颇具水准。晴天的夜晚在美丽的田野观看星星月亮,一定是很浪漫的事情。可惜入冬以来维也纳一直是阴天。
下午,Schoeberl教授去捷克办点事情,但捷克不是申根国家,我持有的护照不能过去,很遗憾。
12月11日是几天来最兴奋的一天了。早上,天气转晴,多日不见的太阳也出来了。我们到距此30多公里外的当地著名的玻璃厂参观。第一家玻璃厂名字是Zalto,位于奥捷边境线上,厂子不大。这里的玻璃制品全部是手工制作,还使用着原始的工序和设备,据说这个玻璃厂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三个熟练工人将原料放入炉中融化,待其变软后拿出来制作成各种形状的瓶子酒杯。然后由另外的工人在上面手工绘上各种图案。工厂二楼是一个玻璃制品博物馆,陈列着很多精美的玻璃工艺品,撒切尔夫人曾来此参观,还挂着她来参观时的照片。
接着我们又到不远处的第二个玻璃厂Apfelthaler参观,这个玻璃厂与前一个类似,但是要更大一些,收藏有更多的精美古老的玻璃器皿。其中最典型的是19世纪初的彩色玻璃瓶,据说这里的很多器皿都是一个镇长的,后来他把全部收藏品都捐献到博物馆了。厂主女儿告诉我们下午一点钟可以亲自来体验制作玻璃器皿。于是我们先去吃午饭,教授特意带我到镇上一家中餐馆吃饭。这是一家浙江人开的餐馆,规模不小,装饰很有中国特色,看到很多的中国字感到非常亲切。今天是周末,生意也不错,很多当地人在这里吃饭,他们都很喜欢吃中餐。我很奇怪这么偏远的小镇都有中国餐馆,老板娘告诉我这里还不算偏,离维也纳只有两个小时路程,有些中国人开的餐馆还要偏远。中国人果真是遍天下。下午1点多我们来到第二家玻璃厂体验制作玻璃的过程,厂长让我填了一张表,我用中文写上我的名字,他们要保留下来作为纪念的。以后可以展出谁曾经来过,亲自制作过,等等。工人先将玻璃原料软化,然后大概制作成形,我往一根插在软化后的玻璃上的管子中吹气,渐渐地就形成了一个中空的瓶子。厂长把这个瓶子送给我做纪念。Schoeberl教授把这个过程拍了下来,结果厂长也想要这个片断,说要在奥地利的电视台播放,给他们做宣传,因为以前还没有中国人来过这里。
12月12日,天空飘着一些小雪,我们走另一条路回维也纳。Schoeberl教授告诉我,下次将带我参观更加美丽的奥地利北部森林风光,我也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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