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春天,我在蚌埠,二十岁,是普通大学的三年级学生。
大学生,到了三年级,便纷纷筹划起自己的前程来,或多或少地定下些计划,要在毕业前实现的。我那时也不例外,把各种选择逐一掂量着,竟动起了留学的心思,于是首要的,需考个托福的成绩出来。
那个春天开始的时候,我在学校图书馆的托福参考书中,挑出了几本新一点的,在而后的整个春天里,把这些书一本本的看了过去,似乎有些成效吧,可是平心而论,并不显著。很多人都知道托福并不是难度很大的考试,但对于当时的我,要考出能拿得出手的分数,绝非易事。
相对于夏和冬这样的考试季节,学校自习室的上座率,在春天要远低一些,往往到了晚上七八点,几个条件好的教室,才陆续坐满了人。即便是这些来自习的人,通常也不是研读课堂上的课程,而多是为了各类课外的考试而忙碌着。那时候在我们学校,出国留学仍是个别行为,然而在满教室的勤学身影中,偶尔也是能发现捧着新东方教材的同道中人,更有那厉害的,拿的是“红宝书”,不免令人想到燕雀鸿鹄之间,总是要有些所谓的差别吧。
那个春天,英语似乎充斥在我的整个生活里。
2003年的春天被迫和非典挂上了关系,而我,却在合肥家中过得颇为悠闲。
那是大学毕业前的实习期,往往被学生们用来找工作或是权当了新工作的试用期,而像我这样不需工作的人,也就理所当然地用这时间来享受家的温馨了。又认真了起来,很是正式的找了家公司去实习,所做的却有限,完成实习任务而已,也不过六周,就结束了。
我是在前一年末得到了英国学校的有条件录取,需要等毕业的成绩出来,拿给校方审核通过,才能得到正式的录取。对这一条,我是成竹在胸的。那时候惟独有些担心签证,总挂在嘴边唠叨,然而心里却唱的是反调,频频把签证通过率成功案例之类拿来自我安慰。客观地说,信心和希望,那时候都总还是有不少的。
到了四月间,我轻松地拿到了护照,也就把在留学道路上徘徊的我,前推了一步。
我一向不惮于承认自己是个恋家的人。那个春天,在我的印象里,是与家最贴切地联系在了一起。说起来那是近六年来,我在家中呆得最长的一段时间。先是寒假,然后是实习,到了四月间,又不得不感谢非典了,阻碍了原先安排的返校,我便名正言顺地留在家中游手好闲一直到了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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